她白裙飘飘,黑发垂肩,一双秀目灿若星辰,粉嫩的唇说出来诛心的话:“王爷,咱们不熟。”

  她站在墓碑后面,冷冷盯着薛从俭,随后垂眸看着脚尖。

  这人的鼻子堪比猎狗,她不想和他多说。万一被他发现端倪,不仅自己,师父,双成他们都得死。

  薛从俭揉了揉鼻头,眼眸晦暗如深海:“你我二人曾共骑,何谓不熟?五姑娘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年纪轻轻,如此健忘可不太好。是不是李嫂子给你吃的不好?我看还得补一补。”

  可不是健忘,把他忘了个一干二净。

  她曾经靠在自己肩膀上痛哭,她曾经用自己的衣袖擦泪。

  她都忘了。

  朱澜哪里有心情和他说这个,她本来计划趁着新安公主的事没传过来,赶紧去和朱淳通通气,这下被这个莫名其妙的薛从俭给缠上,简直要爆炸。

  朱澜静静看了看他,想挤出来一个笑容,但是失败了:“大将军不是去了秋猎?那边结束了?”

  终于肯问自己话了,薛从俭有些受宠若惊:“没结束,皇上先回宫,我伴驾而回。今日无事,特来看看姑娘。”

  我就说白了,我就是来看你的。

  我看你还能怎么推脱。

  朱澜回头看了看墓碑,贪恋地抚摸了一下,随后转身往家走:“多谢。”

  薛从俭:“……”

  就好无力。

  回到李宅,朱澜拿了石料开始雕刻,她初学雕刻,刻刀都还不太会用,一块石料被她弄得乱七八糟,坑坑洼洼。

  “怎么学了这个?”

  朱澜低声说:“我父亲给大姐的那个被新安公主砸了,我要雕一个给大姐。”

  说起来雕刻,薛从俭也不会。

  他拿起来桌上那个小木鸟:“这个还没雕完,不过还怪好看。”

  朱澜瞥了他一眼:“那是我父亲给我的。”

  这个其实是黑衣人替换掉的,朱淳给她的已经被锯成了碎片。

  薛从俭放下小木鸟:“这个料不好,回头我给你一个好的。等下我叫人送来。”

  朱澜还没开口,金吾卫在大门外:“王爷,围场有急事相报。”

  朱澜瞬间紧张起来,刻刀差点儿戳手指头上,然而,薛从俭注意到了:“吓到你了?”

  朱澜摇头。

  薛从俭走过去:“何事?”

  金吾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薛从俭豁然转身:“五姑娘,围场有事,在下告辞。”

  说完,翻身上马,马蹄翻飞,等朱澜追出去看,只能看到几匹骏马的马尾在灰尘中来回晃动。

  她很想去找朱淳,然而她又不敢。

  新安公主事发,他们第一个要找的,必定是父亲。

  如果父亲知道是自己,定然会替自己遮掩,这样一来,必定会露出破绽。

  朱澜走了几圈,恨不得晕死过去算了。

  难熬。

  整个公主府都被围起来,一层又一层,鸟儿都飞不进去。

  十几个御医围在一起会诊,讨论。

  薛从俭问:“驸马爷何在?”

  这么大的事儿,驸马都不出来接待,成何体统?

  管家吓得脸色煞白:“这个,唔,小人……”

  没有新安公主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替朱淳松绑。

  薛从俭捏住管家的脖子:“说。他在何处?”

  管家吓得小便失禁,双腿软倒:“王爷,饶命啊王爷。”

  薛从俭丢掉管家,带人进了朱淳的小院子,金吾卫开了房门,赫然看到朱淳被捆在椅子上,小腿上松松地套着铁链条。

  这是什么情况?

  薛从俭愕然,心中痛骂新安,她简直疯了。

  天下有如此对待自己夫君的人吗?

  朱淳脸色苍白然而平静,一双美目灿然:“王爷。”

  很虚弱。

  金吾卫给他松绑,朱淳却苦笑:“不好意思,我腿麻,没有知觉,不能给王爷行礼了。”

  薛从俭:“捆了几日?”

  “从公主离开那日,中间管家会来送饭,送饭的时候让我活动一下,很仁慈。”

  薛从俭:“……”

  这父女俩都有本事让别人哑口无言。

  “驸马,公主在围场受伤,御医都在那里会诊。”

  朱淳淡然说道:“抱歉,我这副样子,就不去添麻烦了。王爷请回吧。”

  薛从俭扭脸走了。

  这根本不用问,朱淳根本没撒谎。

  他被锁在这里五日!外面还守着那么多的家丁,他能干什么?

  不过,他依旧审问了管家:“驸马这几日都在房内?”

  管家:“是,驸马这几日连门都不能出,就连大小便都是咱们伺候的。”

  哎嘛,公主到底怎么了吗?怎么来了这么多的御医?

  不仅如此,他们公主府里的家丁、护卫、丫头和婆子们都被抓来审问,难道公主死了?

  这不是小事,所以虽然瞒着,很快京城的上层就都知道了,新安公主在睡梦中被人捅了一刀!那一刀捅在心窝旁边。

  竟没死,目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裕康帝勃然大怒,命令大理寺严办,太后和皇后亲临公主府探望,哭成了泪人。

  这些,朱淳都知道。然而他说自己双腿没有知觉,并不给太后和皇后行礼。

  太后皱眉:“如今公主重伤,你就是公主府的主子,有嘴就会说话,我看这些人谁不敢听你的?如果有人胆敢不听话,立刻给我拉出去打死。”

  朱淳点头:“是,太后。”

  皇后很同情朱淳,公主府里发生的这些事,她们谁不知道?不过是装着不知道罢了,给新安公主留个颜面:“驸马,公主重伤,以后你要费心。毕竟阿荷还小,你做父亲的,得撑起来场面才行……”

  阿荷从外面冲进来:“太祖祖,阿荷害怕?太祖祖,母亲是不是要死了?我不要母亲死。”

  太后看到阿荷,心疼的嗓音都在抖:“过来,可怜的阿荷。”

  皇后说道:“阿荷不用害怕,你父亲还在呢,自然有你父亲照料你母亲?”

  阿荷一跺脚,肥白的小手指着朱淳:“他不是我父亲。我母亲说了,我父亲是草原上的雄鹰。”

  周围的人,宫女,婆子,丫头,都吓得要死。

  天哪,这无知的蠢货想害死大家不成。

  知道了皇室的秘密,必须得死。

  朱淳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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