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笨香猪。”
短短半天时间，舰娘就套出了不少有价值的信息：
沈语棠在‘中微子聊天群’听到的消息得到了确认，苍曦的灭灾机会来帮她。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名为‘司韵’的司主，也被协议派来帮忙。
“朊听完美隐身了，但是……”
陈牧舟揉捏把肩颈处，舰娘的肉须很快跟了上来，他随即松开手，“这已经超出摇摆的上限了吧？”
他一直在关注协议的动向，为的就是看看，协议会不会把冲突烈度锁定在隔离带上。
如果灭灾机真的离开隔离带，到南边来找司颜，那协议的‘解释权’就成了笑话。
“还是说……”
“繁盛实体不能跨越隔离带，去北边袭扰人类，但人类却可以反过来？”
“你要是这么搞的话……”
陈牧舟嘴角动了动。
司脔忌惮的‘正义的群殴’，一定会发生。
隔离带上脔帝国，殷堡的茸、脔、铬环境，还有即将被盟约收回的晏城，这些独立在协议体系之外的‘势力’，都将被牵连或裹挟。
“那么，接下来就要看她们玩多大了……”
陈牧舟沉吟着。
有司灵在群嘲拉仇恨，司秘等不知名司主蛰伏的前提下，
如果他是协议，对首要目标之外的司主，可以拿出三个可选路径：
或彼此相安，先达成首要目的；或拉拢选边，迫使站队，进一步细分敌我；或懒得废话，直接消灭……
选哪一种，取决于协议的自我认知。
她若是认为己方有足够的力量，一路平推过去，再好不过了，根本不需要玩什么心眼子。
“不能让她这么悬着，得逼一手，让她表态……”
陈牧舟收起思绪，决定加快一下进度。
“要与司颜汇合的灭灾机，已经到了脔脔手里，不如就从这里做切入点吧……”
他点点头，发出两条信息，静待片刻，消息陆续返回。
[牧舟哥，莹宝给我们说起过晋升时的情况，她没有提过被协议拿走过调用的事……所以，我们都不知道。]
[我们检查了梦界初始数据，没有调用分离的记录。]
[但有一点我们可以确认，就算协议用不知名手段取走了我们的调用，她也从未使用过，我们也没有感到你说的‘约束力’……]
[另外，关于‘-1024’银杏叶机制追溯性的问题，我们已经自检过了，没有发现确定性证据……]
“……跟我想的差不多。”
陈牧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打开了简冬的回复。
[牛顿先生，我以我的过目不忘保证，协议从未向我索取过调用，她只询问了‘二选一’。]
[小本本上除了你，没人使用过调用。]
[约束力什么的，没感觉。]
“对她俩来说，协议简直是个圣人……”
陈牧舟唏嘘道。
协议一没要她们的调用，二没使用过她们的调用，一直相安无事，
在她们眼中，协议就像某种游戏开场时的接引Npc，狂酷霸拽的露个脸，交代下背景和设定，然后潇洒离去……
但在陈牧舟看来，协议显然不是什么费力不讨好的大傻子，她一定是对她们做了什么。
他之前的猜测是，朊听用不知名手段，将新晋司主纳入‘协议体系’，从而‘约束’、‘管理’她们。
之所以没拿走调用，或许与她们晋升时的状态有关：简夏被泡在铁皮罐子里昏迷，晏莹变成树了，不具备移交条件。
司脔的情况和她们截然相反。
她是被司颜那帮人‘绑架’上协议的，处于被胁迫状态，受影响最大。
她不止被拿走了调用，一直被使用不说，还被做成‘一次性调用’，在胧城认知体们之间出售、流通，
她感受到了‘约束力’，甚至被迫用覆层投喂灭灾机。
而且，协议还直接看上了她的羽权柄。
“唉……脔脔实惨。”
陈牧舟无奈说着，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盒。
盒中，是一枚小巧的骨片。
陈牧舟目光灼灼的审视的骨片，丝毫不遮掩将它吸收掉的热切。
只是，卓晴关于‘-1024’银杏叶追溯性的回复，正迫使他冷静下来：
银杏叶的‘存在屏蔽’，目前可见的效果，都作用于新晋司主。
舰娘、司雾、小白这些，都是先用了银杏叶，再晋升为司主，从而规避了协议的‘监测’，
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会让帝国内的三阶从司，提前使用了银杏叶准备着。
盟约是一个例外，她们早已晋升，而‘-1024银杏叶’是晏莹后期补入的，
所以，陈牧舟想要进一步知道银杏叶对以前的屏蔽效果，也就是‘追溯性’，这才专门询问了卓晴，
结果在他预料之中：
如果协议察觉到‘根’被屏蔽，多少会做点什么，但她没有。
这说明，她可能没有察觉到，也可能像对待‘根权柄’一样，不再过问。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必须确认清楚，
在不了解协议的机制之前，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对上协议这样的boSS，自己少犯错，才能逐渐积累出优势来。
他看向盒中的骨片，困扰他的答案，协议的机制，或许就在其中。
“就这几天……”
陈牧舟点点头，等司颜答完了‘问答表’，相应的调用完成测试，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他就会把协议的调用吸收。
“保险起见，我要出几张牌。”
他说着，又接连发出几条信息，不多时，这些消息又被收信者转化成了命令，分散到了脔帝国异化者的触角所及之处。
……
定北城北郊，入夜时许。
一群‘幻影坦克’从地里拔出根须，回归成嵌合体状态。
幽影层叠绰绰，足有近千之数。
“新来的听着，你们是第二军团，由我指挥。”
一个长着十数条手，像‘蚰蜒’一样在地上乱盘的嵌合体道。
[老程，你特么别爬了，爬得我眼晕。]
[我特么也不想爬，我的‘幸运儿’嵌合体有点兴奋啊！]
[……]
乔梁无语，他的‘女王’嵌合体遒劲刚猛，肌肉呈现出最完美的出力状态。
[都听着，第一军团主攻。]
[定北训练场模拟战已经打过无数遍了，前阵子我们又刚过了五倍难度的速通，所以……我们只是按固定步骤，回到我们的永定城而已……]
[在这个节骨眼上，求稳就足够了，我们的任务是做好牵制，把帝国的仇恨拉过来，尽可能扛住，给主场那边创造机会……]
[……不要秀嵌合体性能，不要玩花活，不要恶意刷军功！]
[你们也听到老程说了，上面对我们这一次实战非常重视，这关乎到往生军团的未来！]
[……谁要是把插件丢了，看我怎么给你记军功，下一批插件可是有几张稀有，你们懂我意思吧？]
[明白！]
[明白！]
[还有一点，有嘴的别乱说话，口号别瞎喊，记住，我们是幽朔高原下来了，所以我们是司幽大人的往生军团！]
[好了，‘双子’们把态势同步，‘上仙’带足补给、种子和提梦器，五秒倒计时，行动！]
[为了我主司幽！]
[幽主大人万岁！]
往生军团的嵌合体们多数不像程虎那样骚包，给自己整了一张嘴，
所以，嵌合体们激情澎湃，斗志昂扬，但现场却静得出奇，接下来的氛围也是如此：
没有声势浩大的冲锋，只有轻微的脚步声和有机体摩擦地面的动静。
“向敌妹子，跟着虎哥，奶好虎哥，虎哥带你飞。”
[……我不‘向敌’，我是‘此面向敌’。]
“此面好啊，此面好……”
[……]
嵌合体们顺利的摸进了永定城，并迅速的分散开来。
有的如离弦之箭，破空激射而出，转瞬间没了踪影；有的如蜘蛛侠般，腾跃于楼宇之间，不发出一丝声响；
即便如此，街上的路人还是察觉到了异常，引发了阵阵骚乱。
[和模拟训练一样！]
[不用管平民，消灭帝国军和镇守人使！]
[兄弟姐妹们，是时候把被人使折磨的窝囊气撒出来了！]
巡弋的帝国兵刚察觉到异常，便被赶路的嵌合体们顺脚踩倒，后者步履不停，迅速向既定的目的地集结。
定北城只有两处小型帝国兵驻地，喧嚣很快蔓延至此，并逐渐被枪炮和厮杀声取代。
而这些声音中，竟存在着一些不和谐的‘噗呲’、‘咔嚓’声：
有的嵌合体像吐口水一样，四处喷薄酸液；有的嵌合体蔓延出根须，将沿途的反抗绞缠入地下；
一切都像在执行什么既定程序，帝国兵的惨叫声就像这股无声嵌合洪流中，绽放开的音符。
“踏马的吵死了！”
程虎千足虫般的嵌合体一跃而起，冲入帝国兵阵地。
“丫挺的，打不到我！”
程虎以离谱的身法在弹雨间闪转腾挪，“给我闭嘴！”
只见他抬起七八只手，甩出一坨地衣样的东西，直接把一道阵地上的帝国兵糊在地上。
[稀有插件……]
其他嵌合体两眼发直，攻势也愈发猛烈了起来。
上仙嵌合体开始种树，双子嵌合体接手了阵地，开始操作起帝国兵的重型兵器，双子一体，配合的天衣无缝。
[速战速决！]
[帝国兵不会投降，不要犹豫！]
[女王上前压，后面的上仙，回收战损嵌合体的插件，就地培植……]
[其他人快，进城主府！]
……
……
程虎小队在曦阳林地出事之后，在林地里小动保们留下了大片传感器后，便各奔东西，
一部分回到了脔帝国，而更多的，一路向西，往望苍方向渗透，有的甚至抵达了苍岭，接触到了琴城的本地势力。
望苍城内，蛰伏的小动保成员突然收到了最高级别的‘苏醒’指令，大半夜离开藏身地，匆匆出门，
他们陆陆续续在望苍城东的一片林地集结， 足足几十人。
“都确认过命令了吗？”
一个小动保摇着花手问道。
“直接来自会长的命令，这是要降临了啊。”
另一个小动保扭着腰比了个心。
“你们特么的玩什么暗号，都是自己人，真是吃饱了撑得！”
“见礼，注意见礼！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见礼……”
“……”
短暂的热场之后，小动保们进入了正题。
“马上要降临了，都说一下各自的任务进度，都完成了吗？”
“早完成了，这片林子就是我们小组种下的。”
“我们的在北边！”
“我们在西边！”
“我们组最牛逼，我们在市中心搞了绿化……”
一群人七嘴八舌，把该提交的情报发送之后，又闲聊了起来：
“说起来，望苍跟我们宛城好像啊，人那么多……”
“说实话有点乱，势力错综复杂，本地人不团结，还有南边的难民，东边的聚落人，西边的望曦人，都扎堆在这里，也没有一个撑得起来的话事人……”
“外来者倒是挺团结的。”
“这边人还贼精，我都不敢当着别人面吃东西，躲起来才敢整点水果吃，亲人们，赶紧降临吧，我好吃点好的……”
“快了……还有不到一刻钟。”
就在众人一脸期待，神情惬意之际，林地周边竟响起一阵冲锋喊杀声，足足数百人朝着他们围困过来。
“艹，晦气，谁特么尾巴没甩干净？！”
“要打吗？”
“打鸡毛，还有几分钟，就没我们啥事了！”
人群赶来之前，小动保们迅速交换了一下意见，各个心领神会，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就知道这些外来者有问题，一个也别放过！”
“粉碎他们的阴谋！”
人群喊杀着到场，赫然看到几十人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
一群本地人被这场面晃了一道，
为首的一对年轻男女走出来，其中的女子冷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呃，我们在等待降临。”
一个小动保应道。
“降临？那是什么东西？”
“……很可怕的东西，姑娘，你也蹲下吧，要不然容易摔倒……”
“岂有此理！！”
女子厉声喝道，“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
然而她话音刚落，大地震颤，轰鸣如雷，林地里的所有植物，在同一时间，转活了过来。
人群也不受控制的摇晃，倒地，那女子也身形不稳，摔了个趔趄。
“你瞧，我真没骗你……”
……
短短半天时间，舰娘就套出了不少有价值的信息：
沈语棠在‘中微子聊天群’听到的消息得到了确认，苍曦的灭灾机会来帮她。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名为‘司韵’的司主，也被协议派来帮忙。
“朊听完美隐身了，但是……”
陈牧舟揉捏把肩颈处，舰娘的肉须很快跟了上来，他随即松开手，“这已经超出摇摆的上限了吧？”
他一直在关注协议的动向，为的就是看看，协议会不会把冲突烈度锁定在隔离带上。
如果灭灾机真的离开隔离带，到南边来找司颜，那协议的‘解释权’就成了笑话。
“还是说……”
“繁盛实体不能跨越隔离带，去北边袭扰人类，但人类却可以反过来？”
“你要是这么搞的话……”
陈牧舟嘴角动了动。
司脔忌惮的‘正义的群殴’，一定会发生。
隔离带上脔帝国，殷堡的茸、脔、铬环境，还有即将被盟约收回的晏城，这些独立在协议体系之外的‘势力’，都将被牵连或裹挟。
“那么，接下来就要看她们玩多大了……”
陈牧舟沉吟着。
有司灵在群嘲拉仇恨，司秘等不知名司主蛰伏的前提下，
如果他是协议，对首要目标之外的司主，可以拿出三个可选路径：
或彼此相安，先达成首要目的；或拉拢选边，迫使站队，进一步细分敌我；或懒得废话，直接消灭……
选哪一种，取决于协议的自我认知。
她若是认为己方有足够的力量，一路平推过去，再好不过了，根本不需要玩什么心眼子。
“不能让她这么悬着，得逼一手，让她表态……”
陈牧舟收起思绪，决定加快一下进度。
“要与司颜汇合的灭灾机，已经到了脔脔手里，不如就从这里做切入点吧……”
他点点头，发出两条信息，静待片刻，消息陆续返回。
[牧舟哥，莹宝给我们说起过晋升时的情况，她没有提过被协议拿走过调用的事……所以，我们都不知道。]
[我们检查了梦界初始数据，没有调用分离的记录。]
[但有一点我们可以确认，就算协议用不知名手段取走了我们的调用，她也从未使用过，我们也没有感到你说的‘约束力’……]
[另外，关于‘-1024’银杏叶机制追溯性的问题，我们已经自检过了，没有发现确定性证据……]
“……跟我想的差不多。”
陈牧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打开了简冬的回复。
[牛顿先生，我以我的过目不忘保证，协议从未向我索取过调用，她只询问了‘二选一’。]
[小本本上除了你，没人使用过调用。]
[约束力什么的，没感觉。]
“对她俩来说，协议简直是个圣人……”
陈牧舟唏嘘道。
协议一没要她们的调用，二没使用过她们的调用，一直相安无事，
在她们眼中，协议就像某种游戏开场时的接引Npc，狂酷霸拽的露个脸，交代下背景和设定，然后潇洒离去……
但在陈牧舟看来，协议显然不是什么费力不讨好的大傻子，她一定是对她们做了什么。
他之前的猜测是，朊听用不知名手段，将新晋司主纳入‘协议体系’，从而‘约束’、‘管理’她们。
之所以没拿走调用，或许与她们晋升时的状态有关：简夏被泡在铁皮罐子里昏迷，晏莹变成树了，不具备移交条件。
司脔的情况和她们截然相反。
她是被司颜那帮人‘绑架’上协议的，处于被胁迫状态，受影响最大。
她不止被拿走了调用，一直被使用不说，还被做成‘一次性调用’，在胧城认知体们之间出售、流通，
她感受到了‘约束力’，甚至被迫用覆层投喂灭灾机。
而且，协议还直接看上了她的羽权柄。
“唉……脔脔实惨。”
陈牧舟无奈说着，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盒。
盒中，是一枚小巧的骨片。
陈牧舟目光灼灼的审视的骨片，丝毫不遮掩将它吸收掉的热切。
只是，卓晴关于‘-1024’银杏叶追溯性的回复，正迫使他冷静下来：
银杏叶的‘存在屏蔽’，目前可见的效果，都作用于新晋司主。
舰娘、司雾、小白这些，都是先用了银杏叶，再晋升为司主，从而规避了协议的‘监测’，
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会让帝国内的三阶从司，提前使用了银杏叶准备着。
盟约是一个例外，她们早已晋升，而‘-1024银杏叶’是晏莹后期补入的，
所以，陈牧舟想要进一步知道银杏叶对以前的屏蔽效果，也就是‘追溯性’，这才专门询问了卓晴，
结果在他预料之中：
如果协议察觉到‘根’被屏蔽，多少会做点什么，但她没有。
这说明，她可能没有察觉到，也可能像对待‘根权柄’一样，不再过问。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必须确认清楚，
在不了解协议的机制之前，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对上协议这样的boSS，自己少犯错，才能逐渐积累出优势来。
他看向盒中的骨片，困扰他的答案，协议的机制，或许就在其中。
“就这几天……”
陈牧舟点点头，等司颜答完了‘问答表’，相应的调用完成测试，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他就会把协议的调用吸收。
“保险起见，我要出几张牌。”
他说着，又接连发出几条信息，不多时，这些消息又被收信者转化成了命令，分散到了脔帝国异化者的触角所及之处。
……
定北城北郊，入夜时许。
一群‘幻影坦克’从地里拔出根须，回归成嵌合体状态。
幽影层叠绰绰，足有近千之数。
“新来的听着，你们是第二军团，由我指挥。”
一个长着十数条手，像‘蚰蜒’一样在地上乱盘的嵌合体道。
[老程，你特么别爬了，爬得我眼晕。]
[我特么也不想爬，我的‘幸运儿’嵌合体有点兴奋啊！]
[……]
乔梁无语，他的‘女王’嵌合体遒劲刚猛，肌肉呈现出最完美的出力状态。
[都听着，第一军团主攻。]
[定北训练场模拟战已经打过无数遍了，前阵子我们又刚过了五倍难度的速通，所以……我们只是按固定步骤，回到我们的永定城而已……]
[在这个节骨眼上，求稳就足够了，我们的任务是做好牵制，把帝国的仇恨拉过来，尽可能扛住，给主场那边创造机会……]
[……不要秀嵌合体性能，不要玩花活，不要恶意刷军功！]
[你们也听到老程说了，上面对我们这一次实战非常重视，这关乎到往生军团的未来！]
[……谁要是把插件丢了，看我怎么给你记军功，下一批插件可是有几张稀有，你们懂我意思吧？]
[明白！]
[明白！]
[还有一点，有嘴的别乱说话，口号别瞎喊，记住，我们是幽朔高原下来了，所以我们是司幽大人的往生军团！]
[好了，‘双子’们把态势同步，‘上仙’带足补给、种子和提梦器，五秒倒计时，行动！]
[为了我主司幽！]
[幽主大人万岁！]
往生军团的嵌合体们多数不像程虎那样骚包，给自己整了一张嘴，
所以，嵌合体们激情澎湃，斗志昂扬，但现场却静得出奇，接下来的氛围也是如此：
没有声势浩大的冲锋，只有轻微的脚步声和有机体摩擦地面的动静。
“向敌妹子，跟着虎哥，奶好虎哥，虎哥带你飞。”
[……我不‘向敌’，我是‘此面向敌’。]
“此面好啊，此面好……”
[……]
嵌合体们顺利的摸进了永定城，并迅速的分散开来。
有的如离弦之箭，破空激射而出，转瞬间没了踪影；有的如蜘蛛侠般，腾跃于楼宇之间，不发出一丝声响；
即便如此，街上的路人还是察觉到了异常，引发了阵阵骚乱。
[和模拟训练一样！]
[不用管平民，消灭帝国军和镇守人使！]
[兄弟姐妹们，是时候把被人使折磨的窝囊气撒出来了！]
巡弋的帝国兵刚察觉到异常，便被赶路的嵌合体们顺脚踩倒，后者步履不停，迅速向既定的目的地集结。
定北城只有两处小型帝国兵驻地，喧嚣很快蔓延至此，并逐渐被枪炮和厮杀声取代。
而这些声音中，竟存在着一些不和谐的‘噗呲’、‘咔嚓’声：
有的嵌合体像吐口水一样，四处喷薄酸液；有的嵌合体蔓延出根须，将沿途的反抗绞缠入地下；
一切都像在执行什么既定程序，帝国兵的惨叫声就像这股无声嵌合洪流中，绽放开的音符。
“踏马的吵死了！”
程虎千足虫般的嵌合体一跃而起，冲入帝国兵阵地。
“丫挺的，打不到我！”
程虎以离谱的身法在弹雨间闪转腾挪，“给我闭嘴！”
只见他抬起七八只手，甩出一坨地衣样的东西，直接把一道阵地上的帝国兵糊在地上。
[稀有插件……]
其他嵌合体两眼发直，攻势也愈发猛烈了起来。
上仙嵌合体开始种树，双子嵌合体接手了阵地，开始操作起帝国兵的重型兵器，双子一体，配合的天衣无缝。
[速战速决！]
[帝国兵不会投降，不要犹豫！]
[女王上前压，后面的上仙，回收战损嵌合体的插件，就地培植……]
[其他人快，进城主府！]
……
……
程虎小队在曦阳林地出事之后，在林地里小动保们留下了大片传感器后，便各奔东西，
一部分回到了脔帝国，而更多的，一路向西，往望苍方向渗透，有的甚至抵达了苍岭，接触到了琴城的本地势力。
望苍城内，蛰伏的小动保成员突然收到了最高级别的‘苏醒’指令，大半夜离开藏身地，匆匆出门，
他们陆陆续续在望苍城东的一片林地集结， 足足几十人。
“都确认过命令了吗？”
一个小动保摇着花手问道。
“直接来自会长的命令，这是要降临了啊。”
另一个小动保扭着腰比了个心。
“你们特么的玩什么暗号，都是自己人，真是吃饱了撑得！”
“见礼，注意见礼！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见礼……”
“……”
短暂的热场之后，小动保们进入了正题。
“马上要降临了，都说一下各自的任务进度，都完成了吗？”
“早完成了，这片林子就是我们小组种下的。”
“我们的在北边！”
“我们在西边！”
“我们组最牛逼，我们在市中心搞了绿化……”
一群人七嘴八舌，把该提交的情报发送之后，又闲聊了起来：
“说起来，望苍跟我们宛城好像啊，人那么多……”
“说实话有点乱，势力错综复杂，本地人不团结，还有南边的难民，东边的聚落人，西边的望曦人，都扎堆在这里，也没有一个撑得起来的话事人……”
“外来者倒是挺团结的。”
“这边人还贼精，我都不敢当着别人面吃东西，躲起来才敢整点水果吃，亲人们，赶紧降临吧，我好吃点好的……”
“快了……还有不到一刻钟。”
就在众人一脸期待，神情惬意之际，林地周边竟响起一阵冲锋喊杀声，足足数百人朝着他们围困过来。
“艹，晦气，谁特么尾巴没甩干净？！”
“要打吗？”
“打鸡毛，还有几分钟，就没我们啥事了！”
人群赶来之前，小动保们迅速交换了一下意见，各个心领神会，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就知道这些外来者有问题，一个也别放过！”
“粉碎他们的阴谋！”
人群喊杀着到场，赫然看到几十人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
一群本地人被这场面晃了一道，
为首的一对年轻男女走出来，其中的女子冷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呃，我们在等待降临。”
一个小动保应道。
“降临？那是什么东西？”
“……很可怕的东西，姑娘，你也蹲下吧，要不然容易摔倒……”
“岂有此理！！”
女子厉声喝道，“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
然而她话音刚落，大地震颤，轰鸣如雷，林地里的所有植物，在同一时间，转活了过来。
人群也不受控制的摇晃，倒地，那女子也身形不稳，摔了个趔趄。
“你瞧，我真没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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