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休赶紧走过来,大声问道:“你做什么?”

  可往茶寮外边看去,马蹄踏碎水注,溅起泥潭,马上的一行人猛力一勒缰绳,马前蹄高扬。

  一道惨白的电光撕裂浓云,也将马上那群人覆着白色面具的样子照了个清楚。

  “此间何人?”声音跟刀一样冷峻。

  窦岁檀示意了珈蓝一下,珈蓝从容地走出去:“禀大人,此间乃是永安伯及夫人。”

  永安伯夫人,马上为首的那人,却是堪堪窥见那位夫人薄瘦的肩膀,和玉人一般的侧影,正和永安伯轻轻说着什么。

  安静了有一瞬,这群人才打马而去。

  窦岁檀才用扇子挡在身前:“公子可以放心了。”

  沈清晏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我以为,夫人不会帮我。”

  “正如公子上回帮我一样。”她说。

  沈清晏扬扬眉,还以为她不知道呢,两个人躲在同一个地方,看别人私会,不被发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那天才顺手帮忙掩护了,还顺便欣赏了美人。

  “如此,多谢了,”沈清晏这次郑重地拱了拱手,转身出去,翻身上马,“劳烦夫人付一下茶钱!改日再还!”

  窦岁檀没在意这些,而是在想刚才那些人。

  如此打扮,戴着面具,乃是太上皇在位时的“白卫”,自霍璩上位后,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一旦出现,就意味着,要有事情发生了。

  风雨欲来还是早已经处在风雨中,她已经分不清了。

  在这里停了很久,大家都有些担心,可能要在这里过夜。

  谢休想骑马回府,调马车来,但是窦岁檀知道,王氏肯定会为难他的,就没有同意。

  等雨渐渐小了,窦岁檀才悄声吩咐他:“你去查查车轮。”

  谢休一怔,他全身心都放在她身上,好奇她为何会与沈家的人结识,恼恨她还有那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可忽略了这一点,两辆马车都坏了,真是太巧合了。

  窦岁檀不相信巧合,他亦是。

  雨渐渐停了,马车没有修好,却看见几辆大小不一,制式不等的马车驶来。

  当头的车夫恭敬地走进来,给窦岁檀行礼:“见过夫人,我家公子说,承蒙您的照顾,特派了马车,送您回城。”

  窦岁檀没有拒绝,这么一大伙人,不可能在这里过夜的。

  窦岁檀注意到了马车上的家徽,......沈家。

  她知道是谁了。

  *

  “陛下,陛下,您不可动气呀!动气伤身呀!”刘德整个人匍匐在地,高声劝导着。

  这怎么把别人的月信调好了,自己却像是来了月信般很容易暴怒受刺激的样子呢,刘德想不通,认为今天当值真是倒了血霉了。

  霍璩头发散了一些下来,只露出一双阴刻的眼睛:“伤身?那个老东西,既然不想活了,朕现在就送他走。”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刘德肯定是当作没听见的,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天可见怜,自家夫人自他年纪大了,就渐渐不要他跪了啊,这是遭的什么罪哟。

  霍璩心情依旧不好,只吩咐:“去把钦天监那个不安分的头给朕送来。”

  于暗处走出一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影,轻轻应了声,转眼就消失不见。

  不过怒归怒,事情得解决的,雨刚一落下,他这个皇帝立身不正,继位手段不正当,造成老天都看不下去的传言就传到京都了。

  真是老不安分的。

  “朕的位子得来的不算是光彩,”霍璩发了火,坐在案桌后,伸出手腕让刘德把脉,“可那又如何?”

  自古成王败寇,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

  他可以做,但不允许其他人说。

  刘德给他号脉,一边腹诽,又暴躁又容易动怒,这可不是长命之相:“陛下自当静心凝神,想一些让您开心的事情,下官给您开几剂舒心散。”

  说着又准备提笔去写方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反手扣住,一股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传来,腕间的那只手,就好像是什么催命符。

  吓得刘德一动也不敢动,悄悄抬眼,就见他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刘德,”霍璩语气微沉。

  “下官在。”刘德的大脑飞速运转,在想怎么下跪,怎么求饶,才能够保住小命。

  “你很好,很得朕心。”霍璩站起来,拍了拍刘德肩膀。

  紧接对一旁的夏全说:“朕要见她。”

  夏全大人知道是谁,除了那位夫人,恐怕还没有让他那么想见的人。

  可这怎么见?之前不都是他主动找去的吗?

  现在下这么大的雨,一定要去吗?

  可容不得夏全和刘德反应,霍璩已经拿了旁边的刀大步走了出去。

  他不爱用剑,惯常使用的是一把雁翅刀,跟随他多年,饮血无数,是一把常人看一眼都要胆战心惊的凶器。

  刘德的膝盖已经软了,夏全赶紧跟了上去:“陛下,陛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朕要见她。”

  霍璩极快速地出去了,夏全看他的架势,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大骇。

  但是霍璩本就武艺高强,寻常人等闲追不上,就算是夏全也是跟了他多年了,也力有不逮。

  霍璩杀去了行宫。

  “咚......咚......咚......”

  窦岁檀辗转了一夜都没睡好,更是被这连绵不断的,像是要凿进人们的钟声给震醒。

  整个京都都被笼罩在这沉重的钟声中,直到响了九下,略微停顿,又开始响了。

  今天守夜的珈蓝端了蜡烛进来,一张小脸一片煞白。

  “快,去通知府里,更换素服,府中一应事务都换掉,你亲自去敲打,万不可出了错。”

  她神色严肃,珈蓝不敢耽搁,快速走了出去,整个伯府随之亮起了灯。

  “九”乃是极数,代表着至尊,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九九八十一响,乃是宫中帝王驾崩之召。

  直至晓雾散去,晨光微熹,由皇帝率核心宗室、重臣亲临确认,太上皇龙驭上宾了。

  举国哀悼,辍朝百日,禁止娱乐、婚嫁,宫中举哀。

  四品及以上内外命妇更换素服,进宫发哀。

  ? ?两人很快见面!!!!

  ?

  真的很感谢宝子们的打赏呀,因为下一轮推荐还没来,要是没有你们和我互动,我都以为是在单机写作,谢谢宝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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