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是钦点的状元,所以可以不跪,便站着回话。

  刚才众人分明都听见了说杨学文在狱中已经畏罪自杀,这时候见一个少年人走出来自称杨学文。

  一时间,大堂内外,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杨学文身上。

  人人好奇他“死而复生”背后的故事。

  有的妇人甚至紧张得捂住了自己孩子的嘴,唯恐小孩子不小心发出声音,让自己错过重要信息。

  然而在人头攒动中,有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人引起了安安的注意。

  在杨学文进入大堂表明身份后,他就转身挤出了人群。

  丝毫没有其他吃瓜群众的好奇心。

  安安眯了眯眼,招手叫过随杨学文进来的小雪,在它耳边低语了几声。

  小雪出去了,安安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大堂上。

  此时的廉王正在跟杨学文问话。

  “杨学文,本王刚才听说你昨晚在狱中畏罪自杀了,可有此事?”

  杨学文瞅了一眼孙不坏,道:“王爷,此事恐怕还要问问孙大人!”

  他转身对着孙不坏,语气平静,道:“孙大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给我下毒?”

  孙不坏脸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扑通一声跪下了:“王爷,王爷——”

  他嘴里只是叫着王爷,再往下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孙大人,你还是实话实说吧,谋害钦点的状元,本相怕你会连累家人啊!”

  张涛这话听起来似是在劝他交代真相,但话里暗含的意思其实是在威胁孙不坏。

  他要让孙不坏知道,如果他胆敢说出是自己让他谋害杨学文。

  那么他的家人,恐怕就会大祸临头。

  廉王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一拍惊堂木,喝道:“孙不坏,你从实招来,敢谋害新科状元,可是受人指使?”

  孙不坏此时已经打定主意,自己要扛下罪名,保家人平安。

  于是再磕头道:“王爷,下毒谋害新科状元,下官认罪。

  背后无人指使。”

  杨学文走近他,质问道:“孙大人,你我无冤无仇,你说无人指使,恐怕难以让人信服吧!”

  孙不坏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抬起头,道:“状元郎就当我对不起你。”

  说罢,又对着堂上的廉王道:“王爷,下官这么做是想报恩。”

  “当年小的还是江湖上一名混混儿,幸亏丞相作保,小的才进了刑部。

  知遇之恩,不能不报。”

  安安挑了挑嘴角,道:“孙大人,关于我大哥的玉佩作为物证,你也是知道的。”

  “我大哥打死张耀文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到时候一命抵一命也就了了。

  你怎么会这么着急要毒死我大哥报恩呢?”

  “该不是你有什么把柄握在什么人手里,不得不这么做吧?”

  孙不坏见自己的秘密就要被这个安定县主说破,心里又急又怕。

  以头触地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头,道:“王爷,小的说的就是事实,小的认罪!”

  廉王并几位大人也都察觉了此事背后的漏洞。

  说实话,他们也怀疑孙不坏背后就是有人指使,而那个人就是丞相张涛。

  但看眼下情形,从孙不坏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了。

  廉王让人将孙不坏带了下去,暂时看管起来。

  案子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原点。

  驸马带来的人也许确实打了张耀文,但张耀文的身边却发现了杨学文的玉佩。

  杨学文说自己的玉佩早就丢了,似乎也说得过去。

  一时间,局面竟有些僵住了。

  安安道:“王爷,涉案之人有两个,一个是杨学文,一个是张耀文。

  现在何不传张耀文上堂一问呢?”

  她此语一出,众人更是倒抽一口冷气。

  就连张涛也气得胡子乱颤。

  他一只手指着安安,怒道:“你,你欺人太甚,明知我文儿已经,已经——”

  说到此处,张涛已经是老泪纵横。

  他情绪激动,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

  对堂上的廉王道:“王爷,我张家知道杨家跟宫中的关系。”

  “但今日已打定主意,势必要为我文儿讨个公道,哪怕拼了我这条老命——”

  他话未说完,廉王就抬手打断了他。

  温言道:“张相,张相,你稍安勿躁。

  皇上让本王过来审理此案,就是求个公允。”

  说罢,又故作为难道:“安定县主所说也有道理,本王也该传召张耀文到场才是。”

  意思很明白,这是要验尸。

  “王爷,我文儿无端丧命,凶手就在眼前,现在反倒让他一个,一个丧了命的人不得全尸。”

  “王爷,民妇不服!”

  张耀文的亲娘卫氏哭喊着跪在堂上。

  “王爷,民妇求王爷作主,让杨学文一命抵一命,给我文儿偿命!”

  卫氏简直声声泣血,砰砰叩头。

  没几下,她的额头已经冒出血来。

  看得大堂内外的人都起了恻隐之心。

  就连一向自持客观冷静的廉王也有刹那的动摇。

  杨学文冷冷地看着堂上一幕,冷冷道:“这位夫人,你丧子之痛我能理解。”

  “可若你想利用大家的恻隐之心,用舆论绑架我,定我的罪,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没有打死你儿子,我不会认!”

  “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我更不同意!”

  杨学文语气冷淡,掷地有声。

  安安在心里给大哥竖了个大拇指。

  毕竟是状元之才,即便深陷泥淖,也不会损坏他的才情半分。

  杨致远看着自己的儿子,眼角有些发热。

  儿子长大了。

  这份冷静就是自己怕也做不到。

  廉王在杨学文的一番话之下,也突然回过神儿来。

  他是今天的主审,情绪可不能被带偏。

  咳嗽了一声,廉王对站在两旁的侍卫道:“给张夫人搬张椅子坐下!”

  他此话一出,早有一个侍卫从后堂搬了一张椅子过来。

  两个侍卫过去将卫氏拉起来,将她安置在椅子上。

  卫氏初时还要挣扎苦闹,被张涛一个眼神吓得闭了嘴。

  廉王是出名的六亲不认,在他面前只管哭哭啼啼,只怕会适得其反。

  张涛颤颤巍巍站起来,道:“王爷,难道最后一点体面也不给我文儿留了吗?”

  廉王道:“张相,本王倒认为替孩子找到真正的凶手才是全了他的体面。”

  张涛将头一仰,赌气道:“若我张家就是不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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