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穆白猛地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个金属椅子上,周围是不断流动的数据流。

  零被绑在旁边椅子上,还在昏迷中。

  初代管理员背对着他们,正在操作控制台。

  “醒了?”初代管理员头也不回,“别费劲挣扎,这束缚装置专门针对管理员设计的。”

  杨穆白试了试,确实动不了。连权限都调用不了。

  “星海呢?”杨穆白问。

  初代管理员嗤笑:“没了。为了救你们,自爆核心代码。真是愚蠢。”

  零这时候也醒了。她看了眼周围,立刻明白情况。

  “现在要杀我们?”零直接问。

  初代管理员转身:“杀?太浪费了。你们现在是我最好的电池。”

  他调出能量读数:“知道为什么选你们做管理员候选吗?因为你们的情感能量特别充沛。尤其是负面情绪。”

  杨穆白想起之前收集情绪能量的经历:“所以你才是情绪成瘾者?”

  初代管理员脸色沉下来:“星海这么告诉你的?哼,他懂什么。”

  他走到零面前:“比如你,内心充满愤怒和背叛感。真是美味。”

  又看向杨穆白:“而你,背负着愧疚和责任感。也很不错。”

  零突然笑了:“所以你怕我们。”

  初代管理员愣住:“我怕你们?”

  “对。”零说,“你要是真这么厉害,直接吸取能量就行了,干嘛还要绑着我们?”

  初代管理员表情微变。

  杨穆白明白了:“星海最后说的话是真的。情感是钥匙。你控制不了我们的情感,所以才要物理束缚。”

  初代管理员冷笑:“自作聪明。”

  但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零趁机对杨穆白说:“还记得我们怎么拿到权限的吗?”

  杨穆白点头。当时他们手拉手,情感产生共鸣。

  初代管理员察觉不对:“闭嘴!不许交流!”

  他启动某个装置,杨穆白和零顿时感到剧痛。

  “没用的。”零咬牙说,“你越这样,我们情绪越强烈。”

  初代管理员皱眉。控制台显示能量读数确实在飙升。

  “有意思。”他关掉装置,“那换个方式。”

  他调出刀疤他们的实时监控。飞船正在太空中漂流,所有人都在找杨穆白和零。

  “看好了。”初代管理员说,“不配合的话,我先解决他们。”

  小武在监控里大喊:“找到信号源了!在地球内部!”

  刀疤操控飞船转向:“坐稳了,我们直接冲进去!”

  红姨检查武器:“希望这些玩意对管理员有用。”

  凯在调试设备:“我尽量干扰他的系统。”

  初代管理员好笑地看着:“蝼蚁撼树。”

  他随手按了个键。飞船突然失控,在空中打转。

  “先解决一个。”初代管理员瞄准刀疤。

  杨穆白急了:“住手!”

  初代管理员得意地笑:“求我啊。用你们的权限求我。”

  零突然对杨穆白说:“别看他,看我。”

  杨穆白转头看零。零眼神很坚定。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零问,“你那时还是个菜鸟。”

  杨穆白愣了下,随即明白零在故意激发情感。

  “记得。”杨穆白配合道,“你差点杀了我。”

  零嘴角微扬:“后来你救了我。”

  初代管理员皱眉:“别在我面前演戏!”

  但控制台警报响了。束缚装置出现松动。

  “不可能!”初代管理员检查系统,“情感共鸣怎么可能破坏物理束缚?”

  杨穆白感觉力量在恢复:“因为这不是物理束缚,是情感抑制装置。你一直在骗我们。”

  零接着说:“你靠吸取情感能量为生,但最怕的就是真诚的情感共鸣。对吧?”

  初代管理员脸色大变:“闭嘴!”

  他疯狂操作控制台,但束缚装置反而松动得更快。

  刀疤他们的飞船突然稳定下来。小武喊:“干扰消失了!”

  红姨指着屏幕:“检测到杨穆白他们的信号!”

  初代管理员暴怒:“这是你们逼我的!”

  他启动终极程序:“既然控制不了,那就全部格式化!”

  整个空间开始崩塌。但杨穆白和零已经挣脱束缚。

  “来不及了!”初代管理员狂笑,“同归于尽吧!”

  杨穆白拉住零的手:“信我吗?”

  零点头:“一直信。”

  两人再次共鸣。这次比之前强烈数倍。

  初代管理员惊恐地后退:“不可能!这种情感强度……”

  杨穆白看着他:“你永远不懂。情感不是工具,是连接。”

  零补充:“也是武器。”

  共鸣能量席卷整个空间。初代管理员在光芒中消散。

  但格式化程序还在运行。

  小武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杨穆白!零!地球内部能量失控了!”

  杨穆白查看系统,心一沉:“格式化程序停不下来。”

  零突然指向某个数据流:“等等,那是什么?”

  在初代管理员消失的地方,有个微小光点闪烁。

  星海的声音微弱传来:“干得好……现在听我说……”

  光点中传出最后的信息:

  “去找……其他管理员……他们藏在……”

  信号突然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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