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里约?”刀疤在通讯器里喊,“这明显是陷阱啊!”

  零盯着天空中的云朵箭头:“但他展示了我们做不到的事。直接操控大气层。”

  杨穆白检查系统日志:“其他六个信号都沉默了。只有里约的在持续发送信息。”

  小武报告:“检测到里约信号正在增强,其他信号在减弱。”

  红姨插话:“会不会是里约那个在吞噬其他信号?”

  凯调出数据:“看起来更像其他信号主动向里约汇聚。”

  云朵箭头开始消散,新的文字出现:“时间不多。他们来了。”

  零皱眉:“他们是谁?”

  杨穆白操作控制台:“不管了,先去里约。小武,设定航线。”

  飞船转向南美洲。途中,所有人都保持警惕。

  “收到新信息。”小武说,“里约信号发来一张图片。”

  图片显示科帕卡巴纳海滩上,坐着个穿花衬衫的老头,正在喝椰子水。

  “这老头是管理员?”刀疤不敢相信。

  零放大图片:“他脚边的沙子在发光。看,组成了一串二进制代码。”

  杨穆白解码后念出来:“小心内奸。”

  所有人互相看了看。

  “他说我们中间有内奸?”红姨问。

  凯摇头:“可能指其他管理员。”

  飞船接近里约上空。老头抬头看向飞船,招了招手。

  零准备武器:“我跟你一起下去。”

  杨穆白点头:“其他人留守飞船,保持通讯。”

  两人降落在海滩上。老头笑眯眯地递过来两个椰子:“喝点?正宗巴西风味。”

  杨穆白没接:“你是谁?”

  老头自己喝了一口:“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被骗了。”

  零握紧枪:“说清楚。”

  老头用吸管在沙子上画了个圈:“所谓格式化,根本不是清理程序。是进化程序。”

  杨穆白愣住:“什么意思?”

  “宇宙该升级了。”老头说,“但初代管理员舍不得权力,就骗你们说是世界末日。”

  零冷笑:“那你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

  老头指着天空:“因为时间到了。进化必须完成。”

  突然,老头身体开始透明化。

  “怎么回事?”杨穆白问。

  老头看着自己的手:“看来他们等不及了。”

  小武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检测到巨大能量波动!来自地球内部!”

  老头快速说:“听着,真正的敌人不是系统,是恐惧。恐惧改变,恐惧未知……”

  他完全消失前,塞给杨穆白一个U盘:“拿好。这是真相。”

  老头消失后,海滩恢复平静。

  零捡起U盘:“要插吗?”

  杨穆白犹豫时,U盘自动激活。全息投影显示宇宙的真实历史:

  宇宙每几十亿年就要进化一次。但每次都有管理员阻止,因为他们会失去权力。

  初代管理员是阻止次数最多的。星海原本是进化程序,但被初代管理员改造了。

  投影最后显示一行字:“进化不可阻挡。协助它。”

  突然,整个里约开始震动。海滩裂开,露出下面的金属结构。

  小武尖叫:“地球内部有东西要出来了!”

  通讯器里传来刀疤的惊呼:“我的天!那是什么?”

  杨穆白和零抬头,看见天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金属圆环,缓缓旋转。

  圆环发出柔和的声音:“进化开始。感谢你们的协助。”

  零反应过来:“我们被利用了!老头是进化程序的一部分!”

  圆环继续说话:“所有管理员都将被整合。抵抗无用。”

  杨穆白感觉管理员权限在流失。

  “它在吸收我们的权限!”他大喊。

  零试图断开连接,但失败了。

  圆环光芒大作:“第一个整合目标:东京管理员。”

  通讯器里传来东京那个小女孩的尖叫声,然后静默。

  刀疤在飞船上喊:“东京信号消失了!”

  圆环转向下一个目标:“第二个:开罗。”

  开罗信号也消失了。

  杨穆白对着圆环喊:“停下!我们可以谈谈!”

  圆环回应:“谈话阶段结束。现在执行进化。”

  它瞄准杨穆白和零:“最后两个管理员。整合完成。”

  强光笼罩他们。

  在失去意识前,杨穆白听见老头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对不起。这是唯一的办法。”

  然后他感觉自己在溶解,变成数据流。

  最后一刻,他听见零喊:“记住情感……”

  一切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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