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萧玥一行被困长安渡,听张五哥说起三国大战!

  张五哥听她说言子夜不光靠这全城埋炸药,他冲妹子比个赞!“我妹子就是聪慧!说来那言子夜真是能说!

  他提出和谈,北冥上官轩不同意!本来我们襄王还没开口,言子夜就说,他昔日在东越当过质子,知道东越叶氏皇族看中民生,

  知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他问襄王,叶氏皇族知不知道上官轩想当‘天下共主’?

  襄王当年也是为百姓流过血的,怎么就确定和北冥联手灭了他们西昌之后,

  不再起战火,直指东越呢?

  襄王沉默了些许,说可以和谈,就是要看言子夜怎么谈了——毕竟优势尽在联军,就算他们发兵不是为了流血,

  总也不能空手而归!”

  萧玥心中暗惊!不等她多想,张五哥又说:“襄王还补了句,发兵不是为了流血,这也是他来时,他皇帝二哥、陛下的意思!

  咱们东越同意谈,上官轩也不好说什么了!他让言子夜接着说!

  接下来么,言子夜拿出三国地图——

  恩,为何是三国呢,这里还得提一个,上官轩是南湘那什么燕氏的亲戚,这么多年悄没声儿的,这野心很大的北冥皇帝早已在暗中得了南湘!

  因此咱们说是四国,再加一个没啥国可言的草原犬戎,现在犬戎指日可灭,南湘又成了北冥的,其实是三国了。”

  众人蛐蛐一番,很是感叹!有人说,还好咱们东越厉害,没人敢拿咱们当属国!

  萧玥也说了句:“其实还是燕氏当王,上官轩也不会乱来——毕竟都是为了国力!所以南湘老百姓也没什么,就还是过自己的日子!”

  裴县令若有所思:“是啊,老百姓其实没什么,能过好日子就行!

  所以,那言子夜拿出三国地图,说了什么?可是提到了南北大运河?”

  张五哥冲裴县令比个赞:“哎,咱县令也是一说一个准!言子夜说了,因地块气候不同,南湘北冥不比东越西昌能产粮,因此修了南北大运河互为往来;

  但这么多年,两国还是缺粮不是?

  这次和谈,他就吃个亏,出钱修通运河沿线,西昌和东越的边境城池口岸,让这南北大运河真正成为三国民生发展的要道——

  这么多年来,其实西昌东越边境商人早就悄悄往来,

  只是费时费力,也不敢声张罢了。

  想来他西昌出钱,东越就出人出口岸,

  东越方面也不会反对,是不是?”

  萧玥插一句:“这也没啥好反对的。开口岸是有风险,但不开口岸,别人要进来,也有的是办法。不如多开几个,国家和老百姓也好多赚点钱。说来这个贸易战,咱们东越物产丰富,赢面还大点!”

  张五哥:“就是说呢!我妹子就是我妹子,这个啥,贸易战,襄王当时就是这么说的!襄王当时就笑,也说是不打人头战,打贸易战,咱们东越嬴面还大点!”

  萧玥:“然后呢?言子夜还说了啥?”

  张五哥:“说了,说不如大家签个二十年止战协定,不打人头战,就打这个贸易战!或许不需二十年,胜负就已分了!

  分分合合,人心所向!若上官国主真能让国富民强,强过东越西昌,

  他要当天下共主,也不是难事!

  我们东越和西昌这样说,上官轩还能说什么?

  这位皇帝倒也拿得起、放得下,

  当即又说了些开放口岸、互通贸易的事宜,

  他,言子夜,还有咱们襄王,

  你来我往的谈了有一个时辰(2个小时)之后,竟然真的就签了这‘二十年止战协定!’

  三方还约定,和谈完之后,就派三国联军,彻底扫清草原犬戎!免得他们时不时跳出来抢东西!

  这三国联军,你们猜领头的将帅是谁?”

  虎崽又举爪爪抢答:“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那位很厉害很厉害的战神!”

  众人一乐!

  顾兄弟说了句:“的确,要收拾这帮草原强盗,擅长长途奔袭、打闪电战的恒王殿下最为适合。只是这清扫草原,最快也要三个月功夫了。”

  萧玥问张五哥:“那咱们陛下呢?止战协定都签了,他的病好了没有?”

  张五哥面露难色:“这个,我走的时候,且没听说呢。”

  萧玥:“喔。”

  她侧头看看裴县令,自言自语道:“不晓得朝廷的邸报什么时候能发下来。”

  裴县令没接话,张五哥倒是接了:“应该是快的。这样的大事,我一路赶回来,边境城池的老百姓们早就说开了!”

  萧玥心中有点不祥的预感!也有一些念头浮现!但她不敢细想!就不能细想!就那四个字:细思极恐!

  二)

  长安客栈里张五哥说完前线战事,众人热议不提。此时快到亥时(晚上9点),萧玥正要领着崽崽们回房去睡,却听那顾兄弟说:“说完国家大事,我这里却有件离奇命案,是我早年听来的。若大伙儿想听,我倒是能讲讲。”

  萧玥:“!!!”她只好拍拍两只崽崽:“恩,娘亲晓得你们喜欢热闹,那咱们就听顾叔叔讲完这个,就去睡哈。”

  两只崽崽:恩恩!

  顾兄弟开讲了!

  “说来那时我不过十五岁,还在书院苦读,当然,苦读是苦读,也没读出个什么名堂就是了。有一日和几位同窗去县里书坊,却听得衙门在审一桩奇案——

  什么奇案呢,说城东一富户柳员外,一日醉酒后,回到夫人房中安歇。哪知醒来后,却发现夫人身中数刀已死!而那凶器刀具,正在自己手中!”

  顾兄弟开场就是“刀人!”还是“杀妻!”

  果然大家伙儿或惊或叹,立刻齐刷刷看他!

  萧玥又拍两只崽崽:“怕就去睡喔!”

  崽崽:“不怕!”

  裴县令笑笑,顾兄弟接着说!

  “柳员外发现自己醉后误杀夫人,当然害怕了!这哪个不怕!

  他也算有些急智了,忽然想到咱们东越刑律,若杀人确凿,但杀人者患有疯病,可免死刑。

  于是柳员外就想,坐牢总比砍头好!

  只要活着,这就还是有念想的是不是?

  他就决定,装疯了!”

  众人蛐蛐!萧玥心中也叹,这,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活久见!真活久见!

  这时萧玥家的崽崽,这次还是爱思考的虎崽举爪爪:“叔叔,什么叫‘有念想?’”

  顾兄弟想了想:“就是有希望!有希望你明白了吧?”

  虎崽:“喔。”他看一眼娘亲!

  萧玥:“哎,娘亲给你打个比方!比如你今日不开心,不想出门了!想到出门就可以吃你最爱吃的烧鸡,是不是就又开心了?觉得这日子还能过?”

  众人看着这崽崽哄笑!

  虎崽扑进娘亲怀里!

  顾兄弟也笑:“话说柳员外就在县衙堂上装疯!扯自家头发!胡言乱语!说什么‘我是玉皇大帝的女婿,你敢捉我,我请了十万天兵天将来打你等!’。

  可这装疯哪是这么好装的?

  柳员外第一次提审,就被县令大人一眼识破!

  话说我们当时听说,却是这柳员外第二次提审了!

  我和同窗见有这等奇事,便和书坊的人一同赶去县衙听审!

  等我们赶到,正遇上这柳员外在堂中跪着,坚决不承认自己装疯,说自己确有疯病,只是时好时坏!”

  听到这里萧玥笑:“哎,容我插一句哈,这疯病时好时坏,间歇性发作,倒也是有的。柳员外真是个妙人呐。”

  众人哄笑!纷纷道:“谁说不是呢。”

  三)

  顾兄弟接着说!

  “是啊,那柳员外一口咬死,不依不饶,还说自己有证据!

  在场的人,从县令大人、差官衙役,到我们这些看热闹的,大家伙儿一看,嗬,真有证据!

  啥证据呢?那柳员外画的几幅‘遇妻、杀妻’的图!说是月余前就已绘就!

  哎,不瞒各位,当时我和我同窗,都有点看呆了!

  说来你们不信,这除了物证,柳员外还有人证呐!

  县令大人又传来那人证。

  那人证是柳员外一名好友,

  证明柳员外月余前与他喝酒时,的确疯言疯语,说妻子善妒,不让他纳第二房小妾!明明她都不生儿子!之前第一个小妾是陪嫁丫头,也无甚姿色!

  那好友说,他只当柳员外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真的发疯,杀妻!

  好友说话虽言之凿凿,可我和同窗留神看那几幅图,分明是新近绘就!只是有些作旧痕迹!

  我们都能看出,县令大人自然也能看出!他便要命人用刑。

  柳员外和作证的好友被当堂痛打,柳员外看着并不健壮,倒也硬气,仍一口咬定自己有疯病!不然不会杀妻!

  此时柳员外的岳家也闹进来,要柳员外给自家女儿抵命!

  他那老岳母还哭道,‘先前只看你俩打小一起长大,看着你这狗东西也还信得,哪知竟是这样人面兽心的杀妻恶人!’

  公堂之上闹成这样,县令大人厉喝:‘你等竟敢扰乱公堂!可知嚣扰之罪先要打上二十大板?’

  这时堂下却有一人出声!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位同窗!

  当时我同窗已有秀才功名,于是他出列,施了一礼,对县令大人说道,

  不知这案中凶刀是何种刀器?

  县令大人正自烦恼,便命人呈上。

  只见那凶器竟是一把尖利柴刀!刀上犹有干涸之血!

  我那同窗便请了县令许可,问柳员外:‘你醉后行凶,误杀夫人。这柴刀你是随身携带呢,还是从你夫人房中顺手拿的?’

  柳员外愣住:‘我,我,我醒了手中便握此刀!我也不知……我身上从不带刀……’

  我同窗这样一问,县令大人恍然大悟!

  这位县令也是颇有气度,当即大赞我同窗机警,一语点醒梦中人!”

  说至此,顾兄弟看了看听得入神的众人!“大伙儿不妨猜上一猜,我同窗点醒县令大人什么了?而这‘杀妻’真相,又是如何从一把刀上看出关窍?”

  众人蛐蛐!却无一人应答!

  萧玥家的崽崽问自家娘亲:“娘亲,你知道吗?”

  萧玥笑而不答!

  于是顾兄弟就点名了!

  他看向萧玥:“这位姑娘见识不凡,言谈新鲜有趣,不如请姑娘猜上一猜?”

  萧玥:“哈哈,答对了有奖?”

  顾兄弟笑:“不如就给两位小公子一人买一只烧鸡?喔,还有这位姑娘的小弟,也买一只!”

  萧玥:“我看行。那我就猜上一猜。

  柳员外夫人被杀,他酒醒后发现自己手持凶刀,便以为是自己醉后杀了夫人,装疯卖傻只想逃过死刑。

  却不知那杀他夫人的真凶见他抢着认罪,真是睡着都要笑醒!

  这案子的确离奇,奇就奇在柳员外,这位员外为何就认定是自己杀了夫人、而且一上来就‘主动干扰官府查案’,还人证物证俱全的花样百出!

  唉,虽说我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但,他嘴上说着夫人的不是,心里估计是喜欢他夫人的。他夫人意外身亡之前,他们估计还为‘纳妾’一事,拌过嘴。

  所以柳员外见夫人死在‘自己’刀下,他吃的惊吓之中,应该还有内疚吧——但哪个又想死呢?所以他脑子里就有了那些离奇的‘装疯’花招,想要逃过砍头!

  顾兄弟那位同窗的确机警,仅看了一眼凶刀,便点醒了县令!

  柳员外是城东富户,莫说他从不带刀,就算身上带刀,也不会选柴刀!搞不好还得是镶宝石的匕首!

  而夫人房中有剪子有簪子,我却从未听闻,富家夫人房中时时放着一把柴刀!

  真凶对他家中宅院了如指掌,还能知道他喝醉,更把凶刀塞进他手里!

  无论这人谋财还是谋色,不是他宅中仆人,便有他宅中仆人做内应!

  这案子应该很快就能破了。

  说来还得感谢柳员外抢着认罪,

  想来真凶放心得很,说不定还没跑,县令大人去抓人,说不定一抓一个准!

  喔,说不好就在堂下看热闹的人里!

  这有人帮他认罪,他也想来看看热闹的!”

  顾兄弟:“哈哈!我就知道这位姑娘能猜得出!

  正如姑娘所说,县令大人雷厉风行,不多时便在柳员外府中抓得一人!

  那人原是府中男仆,谋划已久,先盗得员外夫人房中珠宝,

  见夫人美貌,又想行奸!

  夫人反抗,他便用身携柴刀杀了夫人!

  他杀了人,正要逃蹿,忽然看见柳员外醉酒进门,

  便打昏员外,将凶刀放到员外手中!布局陷害!

  那人也正如姑娘所说,前来看过热闹!不过却是第一次提审。

  被抓那日他见员外一心装疯认罪,正想着晚上再去员外房中洗劫一空!

  哪知便见一群衙役上门!

  这人倒也警觉,没等问话就心知不妙,转身就跑!

  这哪里还能让他跑了!

  真凶被擒,离奇杀妻案,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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