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媳妇儿就是好啊,不仅有人暖被窝,还有了牵挂。”郗千椿在后面啧啧叹道。

  “走吧,小书童,咱们去吃老头儿不稀罕的二两五花肉。”郗千椿转头就一脸灿烂对时俞清招呼,俨然一副哥俩好的表情。

  郗千椿思来想去叫“阿清”也太怪异了,怎么听怎么像图谋不轨的狼外婆,别说时俞清受不了,饶是他这种没皮没脸的都有点儿受不住。这么喊下去,能不能感化小反派不好说,但加速他黑化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时俞清应声抬头,却被他脸上明灿灿的笑容晃了一下。

  那笑容干净的不像样子,眸子也一望到底,就像一汪清泉,丢个石子儿就能立刻见底。

  时俞清不过是愣了一下,就把交汇的视线移开,点点头后继续整理纸笔。

  郗千椿心里产生一种养儿子的无力感,这他娘的他还能不能对自己更冷淡一点儿?

  哪怕内心要暴走了,但郗千椿依旧告诉自己要对哑巴儿子有耐心,一个结巴系统他都能给他治的服服帖帖,不过是个……装哑巴的小屁孩儿罢了,他还治不了他了?

  他不说话,大不了自己使劲说呗!

  “你不如猜一下为什么我说厨房今儿个做的是东坡肉?”郗千椿觍着脸继续上。

  时俞清皱了皱眉,疑心自己摆明了不想搭理他的反应是不是还做的不够明显。

  本来想直接摇头拒绝他这蠢提议的,但看着对方那上扬的唇角,他犹豫了。

  算了,他还是自己的主子,勉强配合一下。

  “为何?”

  “这个嘛,自然是我猜的,不过我可不是瞎猜的,”郗千椿一脸嘚瑟,然后又开始有理有据地装逼了,“我们家位于多数酒楼的北方,冬季又盛行北风,哪怕他们做的东坡肉香飘十里也飘不到我们这里来,而我们家的厨房又恰巧位于我们书房的北边,什么香味我闻不到!”

  看着对方眉飞色舞地解释原因,时俞清觉得有些好笑,可刚想笑就立马把唇角压下去了。

  估计他说这是推测都是谦词,毕竟他那言之凿凿的语气可不像推测,摆明了他笃定今天中午能吃上那二两五花肉。

  可事与愿违,时俞清走到摆的满满一桌子的旁边时 ,可是没看见半点五花肉的影子。

  “看来那东坡肉的香味儿是少数位于少爷家北边的酒楼散发出来的了。”时俞清淡淡道,嘴角微翘。

  郗千椿:“……”

  他刚夸夸其谈完,桌子上的饭菜就给予他一个响亮的大耳巴子……

  “这个,”郗千椿站在桌边俯视这一桌子菜若有其事地道,“没准是厨娘做糊了,没好意思摆上桌,也可能是因为小厮上菜的时候把菜打翻了,私自处理了没敢说。”

  郗千椿狡辩完不给人反驳的机会立马道:“行了,食不言,好好吃饭。”

  言罢他还看了时俞清一眼,眼里的耀武扬威不言而喻。

  时俞清勾勾唇角,将心底反驳的话都压回去,乖乖坐下吃饭。

  本来作为下人的时俞清是没资格和主子同桌吃饭的,可架不住郗千椿三令五申,他拒绝过了,但没用。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坐下了,就没理由不好好享受这桌美食,反正他一个人吃不完也是浪费。

  ……

  日子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往前走,除了第一天给郗千椿来了个下马威之外,后面的日子也算是相安无事。

  郗千椿当着他的富贵少爷,而集郗千椿“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时俞清呢,则过着“半个少爷”的日子。

  郗千椿除了让他跟自己的伙食水平保持一致外,自己去外面买好吃的好玩的也会给他带回来。

  不仅如此,郗千椿为这个……可谓是操碎了当爹的心。念着他要参加来年春闱,怕他营养跟不上,路过厨房时没事儿就跟厨娘唠唠什么补脑,厨娘跟他可谓是相谈甚欢,相见恨晚。

  上次不小心碰到时俞清冰凉的手腕,立马就亲自挑了布料让人裁了冬衣送过去,还带着小厮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把他床上的冷硬被褥给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郗千椿是要带人去砸场子呢。

  后来郗千椿觉得虽然时俞清没有立马要弄死自己的欲望了,但是对自己还是很冷淡。

  思来想去又对照了下高三学子的父母什么样,当即知道自己差哪了:陪…!

  但是借郗千椿一万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往时俞清床上爬的,所以他退而求其次,决定晚上在时俞清挑灯夜战的时候跟他一起共患难。

  当天晚饭过后他便差人把自己的摇椅搬到时俞清屋里,这自然是要遭到时俞清拒绝的,可自打郗千椿穿过来,哪天不被他给拒绝个几次,要是郗千椿那么听话,他们现在的关系估计还在原地龟爬。

  所以呢,人要懂得适可而止地得寸进尺。如果郗千椿在刚穿过来时就想登堂入室,结果只能是加快时俞清药死自己的步伐。而现在经过他那么长时间蝇营狗苟的狗腿讨好,两人共处一室还是没什么生命危险的。

  郗千椿待这的第一天晚上嫌灯暗,怕时俞清费眼睛,第二天就上街挑了盏虽不足以晃瞎他的钛合金狗眼但也比原来亮的多的灯让人给换了。

  其实起初他是想把那个垃圾系统挂这的,虽然他别的本事没有,但他身上那层光却是亮的没话说。可惜商量了半天人家不同意,被郗千椿烦的差点儿就要以死相逼,最后也只得放弃。

  郗千椿死皮赖脸非要待在这时美名其曰要跟时俞清一起用功,可时俞清却没看出他有半点意思要学习。

  郗千椿每天晚上待在这主要干三件事:

  一是在灯稍微暗一点儿时把灯给挑的亮堂堂的,有时候挑着挑着还能玩起来。但从他来了后,晚上时俞清的房间就没暗过倒是真的。

  二是没事儿就给时俞清倒杯热水,让人边喝边捂手,还没敢倒热茶,怕他喝了晚上睡不着。有需要的时候还给时俞清磨墨。

  三是在既不需要端茶倒水也不需要挑灯时看话本。其实起初郗千椿觉得时俞清在旁边用功自己在旁边看话本影响不好,还专门把话本夹在正经书里伪装一下,可一次去给人倒水时一不留神让话本给掉出来了。

  本以为时俞清忙着用功应该注意不到他,就算注意到了应该也不会关心他掉的是什么,本想着悄悄捡起来再夹回去就完事了,谁曾想郗千椿一抬头就看见时俞清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封皮上还赫然印着几个大字:当清冷书生遇上柔情狐妖。

  郗千椿一时尴尬到无以复加,突然有点儿后悔把灯挑得那么亮了,光线要是暗一点儿没准儿他就看不清上面写得是什么了。

  现在他只得厚着脸皮试图去挽回一下脸面:“其实……这本书的内容……跟他的名字不是很一致的。”

  时俞清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把头转过去继续用功。

  郗千椿见他不准备搭理自己了,讪讪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干脆把外面那本正经书扔掉,直接捧起话本继续看。

  反正已经被抓包,也没了伪装的必要。

  良久之后,在郗千椿已经沉浸在话本的世界后,时俞清缓缓道:“你若想看话本回自己房间看便是,何必赖在我这偷偷摸摸的看?”

  “自然是长夜漫漫怕你寂寞啊!”郗千椿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狐妖为了男主跟一只蛇精撕得火热,大战七百回合了这战斗还没结束,想也不想地顺口答道。

  郗千椿本来还没意识到自己回答的是什么,直到感觉时俞清凝视的目光,他才反应过来。

  郗千椿对天发誓,他这话绝对没有调戏他的意思。

  “我刚刚说的话就是字面意思,没别的意思”,郗千椿赶忙找补,“不是,我的字面意思是你一个人挑灯夜战太清寒了,我陪着你。”

  若是往日郗千椿说出这话时俞清一定是觉得对方又在图谋不轨了,可是刚刚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却给这轻佻的语句增添了一丝风流的意味,或许其中还夹着些许真心。

  时俞清听到了心脏外包裹的层层岩石微微裂开的声音。

  “嗯。”时俞清点点头就又把头转过去了。

  嗯是什么意思?

  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不会又想药死自己吧?

  郗千椿自个儿坐那琢磨这一个字的意思,最后得出结论:自己该撤了。

  今晚流年不利,事故频发,再不撤退,必有大祸!

  “我困了,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郗千椿边往外走还边打呵欠,好像真有那回事儿似的。

  “怎么?狐妖书生的故事吸引不了你了?”时俞清凤眼微挑。

  自然不是,架还没打完呢,回去我还要接着看的。郗千椿暗自腹诽。

  “思虑过度,有点儿困了。”

  思虑过度?狐妖书生的爱情还很绞脑?

  说困了更是扯谎都不带走心的,平日里哪怕是子时了只要自己没有要睡觉的意思他是绝对不会挪地儿的。

  “不过片刻刚刚说的要陪着我都不作数了?”时俞清将书轻翻过一页。

  “啊?”郗千椿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了。

  他这意思是要自己留下来?今天这么主动,不会有什么计谋吧?

  郗千椿咽了咽口水,一时惊疑不定。

  要是留下来吧,万一时俞清要宰了他……

  郗千椿上下打量了一下时俞清,嗯,自己应该打的过他。但是万一他耍诈偷偷点了迷香怎么办?明日不会传出郗府少爷被碎尸的事情吧?

  可要是走了吧,自己前脚说的话后脚不就不算数了?

  时俞清余光瞥见人迟迟不动,转头就看见他一脸纠结的蠢样子。

  “当真困了?”时俞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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