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寒早有感觉,自己的很多隐秘之事,之所以传到外面满城风雨,细节处绘声绘色,如亲临其境,没有人泄露消息那是不可能做到的!

  那时,他已经察觉身边人不可靠。

  今天正好借藏箱子的时机,将这个叛徒坐实!

  到底是谁在出卖自己?

  阿忠?阿义?阿廉?琴姨?慧慧?还是黄玉菲?……

  那些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一大群女佣,谁能保证她们不会走漏消息?

  每一个人,都值得怀疑。

  如果是阿忠三人,那天折磨高魁智的时候,他们都在场,为什么不直接揭发自己?说明他们的可能性不大,但不能说没有。

  如果是琴姨、慧慧,这两人总是只关心自己的工作,下班就消失无踪,为什么不多跟自己接触,获取更多消息?

  如果是黄玉菲,她刚刚明明连手机都没拿,怎么通风报信?一开始林寒怀疑最深就是她,始终盯着她,没有发现破绽。

  其他女仆呢?这些人看着老实,每天只顾干活,谁知道她们有没有另一面呢?

  总之,林寒绝不会再在这群人面前暴露自己。

  两天后。

  傍晚,林寒坐在书房里,正在闭目养神。

  桌子上一张本地的报纸头条,正是“洛市治安局道歉声明”几个黑体大字。

  “少爷,有个女生想见您。”琴姨走进书房,轻声地询问。

  “谁?”

  “是个高中生样子的女孩,自称是方静,说您以前见过她。”琴姨内心有些无语,连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子他都不放过。

  现在人家女孩子找上门了,看你怎么办?

  “方静?”林寒只觉有点熟悉,“让她进来。”

  等到那名叫方静的女孩走进书房,望见那双澄澈干净的眼神,林寒一下子想起了她。

  前些日子,老爹林生治为林寒找来一个英语老师,脾气特别古怪的吴思远,他带着的一群男女学生中,气质最佳的女生就是这个方静。

  想起上次临走前,方静留给自己一个纸条,希望能够自己教他背单词,难道她这次为高考学习而来?

  只见她背着一个粉色的书包,穿着蓝色的校服,形容消瘦,脸蛋儿没有上次光彩,似乎刚刚哭过,马尾辫打理的很凌乱,不如原来干净利落。

  琴姨走出书房,带上了门,用异样的眼光瞥了林寒一眼,似乎在说:“别坑了人家,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林寒内心苦笑:“在他们眼里,我都成了色魔,对一个没发育完全的孩子,我可没兴趣。”

  “请坐!”林寒并未起身,按了下桌上的灯光按钮。

  尽管书房后面是大片玻璃窗,但傍晚太阳落山,夜色昏暗了下来,屋里一片青冥色。

  一打开灯,昏黄的灯光铺满了整个房间。

  方静皎洁光滑的脸儿,照在灯下,略显几分与年龄明显不符的憔悴。

  尤其是一双眼睛,哭得红肿。

  “怎么了,模拟考没考好?”林寒问。

  方静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那你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我以为你会将我拒之门外。”方静嗫嚅着嘴,声音很低。

  她的性格一直很胆怯,现在面对陌生的林寒,更加不敢大声说话。

  林寒一笑,心想:“要不是漂亮,确实不会记得她,不过她现在太小了,下手也得耐心等几年,不然未成年,太禽兽了。”

  “你这么漂亮,哪怕走街上擦肩而过,也忘记不了吧?”林寒笑道。

  方静脸一红,可是脸上并没有笑意,反而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眶红了,泪水流了出来。

  “你别哭啊,到底怎么了?”林寒递给她一张湿纸巾,让她擦掉泪水。

  “我……我爸被停职了。”方静接过纸巾,抽泣道。

  “你爸?”林寒一愣。

  “我爸是方长佐!他是洛市治安局刑侦支队的中队长,得罪了您,现在停职在家,工资都不发了,和我妈吵架吵得厉害,家都不像个家了。”方静哭哭啼啼。

  “原来他是你爸!这不算什么事,我打个电话就好了。”林寒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哭成这个样子。

  仔细看,父女俩眉宇间真有一丝相似。

  本来林寒并没有特意对付方长佐,让他停职反省是局长做出的惩罚,没想到会给一个家庭带来这么毁灭性的灾难,心里十分歉然。

  “不,你不要打电话了!局长说了,让他登报道歉丢脸,全是因为我爸,任何人求情都没用!你打电话只怕会激怒局长,让我爸以后更加穿小鞋。”方静深思熟虑地说。

  “那你这次来?……”林寒不解她的想法。

  “我只是为了求得你的原谅,如果你能原谅我爸和我家,我就知足了,以后求你不要再找我家麻烦,行吗?”

  见她楚楚可怜的乞求,林寒心里一软。

  可是,她说“再找麻烦”,让林寒又觉得被凭空污蔑:“我本来就没想找你爸的麻烦,更不会找你家的麻烦,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睚眦必报的小人?”

  那晚,林寒只求局长的道歉,连要求惩罚方长佐的要求都没提过,心里压根没把他当成仇人。

  相反,林寒一直对这种秉公执法的人,心生敬佩,正是他们,不惧强权,穷人才有依靠。

  只是,方长佐瞧不上自己这种纨绔,视自己为仇人,不断想找自己麻烦而已。

  林寒明白,方长佐这种人,秉公廉洁都没问题,可是他上进心太强,有时候会过犹不及,停职反省未必是个坏事,便没有阻拦局长的决定。

  “林少,我怎么敢说你是这种人,您宰相肚里能撑船,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放过我们好吗?”方静继续乞求。

  林寒云里雾里,疑惑地问:“你为什么一直求我放过你们?我什么时候又欺负你们了?”

  “你没有欺负我们,那为什么我爸……他的腿都被人打断了??!”方静忽然大喊起来,哇地痛哭出来。

  满腹的委屈,如大雨倾盆一般宣泄而出。

  门外的琴姨暗暗叹息,虽然听不到两人的谈话,一听到女孩的哭声,便知道林寒这小子又不干人事了!

  “怎么会这样?”林寒瞪大了眼睛,“是谁打断的?”

  “林少,你不用跟我装好人了,治安局的叔叔伯伯,早就查了监控,当面告诉我,昨晚藏在小区楼梯间,用钢管将我爸打断腿的人,正是林少您的人!他还对我爸撂下狠话,如果我爸继续跟您作对,就把我爸的女儿抓起来……抡了,这都是您的人亲口所说!”方静激愤道。

  平时看她柔柔弱弱,想不到愤怒时能发泄出这般的力量,让人望而生畏。

  “那个人到底是谁!如果是我的人,立刻打死在你面前!如果是我派去的,我不得好死!”林寒恶狠狠地发誓。

  “林少,您发誓还少吗,你对多少女人发过一模一样的毒誓?要是发誓管用,只怕一千条命也不够你偿还!”方静噙泪恨道。

  林寒知道自己陷入了塔西佗陷阱,无论如何解释,只会越抹越黑,对方永远不会相信。

  只有找出那个人,才能真正让她解除怀疑。

  “你等着,我非把这个冒充我属下的人,揪出来不可!”林寒怒道。

  “不用装了,今天所有的监控都被人删除了!我们去治安局,那些我爸的同事甚至不敢立案,因为你,林少,他们不敢得罪你!我家已经求助无门了,你别玩弄我们了,好吗?”方静无助地凄然道。

  林寒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居然会再次蒙受这种不白之冤。

  不过,他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自己,现在的他,足够强大,有一百种方法洗清冤屈。

  “林少,我现在送上门来了,只求你放过我全家!你想对我怎么样,我都不会反抗。”方静脱下了校服。

  里面是个小吊带,柔软的身躯,向前送出。

  她紧闭上双眼,仿佛前方就是万丈悬崖,她也要跳下去。

  林寒从书桌后面站起身,捡起校服:“我不是那种人,我会弄明白真相!”

  这种事,林寒很清楚,没有关键证据的情况下,只会越抹越黑,白费口舌。

  “是吗?”方静睁开眼,望着他。

  那澄澈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杂质,是仇恨!

  林寒提着校服,怔住了。

  “轰——”

  女孩的校服,突然炸开,一团白色的粉末铺天盖地弥漫开来。

  整个书房都被白雾充斥。

  雾里有一股呛鼻的味道,尽管林寒第一时间封闭了口鼻,仍旧被一丝吸入的毒雾,灌入了大脑。

  整个人,渐渐地陷入了昏迷。

  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等到林寒再次醒来,周围仍是一片黑暗。

  那奇怪爆炸形成的白雾,让林寒头痛欲裂。

  到底是什么物质,麻醉效果如此惊人?

  林寒伸手想要揉揉脑袋,才发现手臂上绑着一根厚重的铁链。

  “艹!”林寒手腕被铁环勒的生疼,用力想要挣脱,只听铁链嘶嘶作响,却无法挣脱。

  以右手的强大力量,依然无法挣脱,可想这铁链是多么结实!

  他打开夜视眼,在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看清了四周的情况。

  原来,他被铁链锁在一个十平米见方,用石头堆砌的黑暗囚牢中,四周墙壁没有一扇窗户。

  房间打扫的还算干净,地上有个床垫,靠墙边是个马桶,还有个洗手台。

  床垫上,躺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虽然脸朝下躺着,从马尾和身材看得出来,正是方静。

  她也关在这里?难道她是被人利用了?

  到底是谁,对我下这种毒手?

  在石壁的墙角顶处,有一台监控器,正对着整个房间。

  “监视你爹呢!”林寒气得了站起来,由于铁链拴着手腕,只能让他双手最高抬到大腿位置。

  妈的,通过监控看戏本来是老子的爱好,想不到有一天要被人放在监控下,当成猴子一样看戏!

  链子的束缚,让他活动范围局限在靠墙的一个半圆形内,只占整个房间的三分之一面积。

  而马桶和水池都在这个半圆里,看来幕后人怕自己逃出去,也不想让自己弄脏这个地方。

  林寒忽然灵机一动,伸出右手,捏住洗手盆,竟硬生生掰下了一块不锈钢。

  然后,他猛地冲墙角狠狠丢去,正中那个监控,一下子把镜头砸得稀烂。

  估计这一幕,被监控镜头那段的人看到,也会吓一跳。

  砸掉监控的响声,惊醒了昏迷的方静,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惊惧地尖叫一声。

  周围都是黑暗,她还以为双目失明。

  “我什么都看不见,我瞎了吗?”方静颤声地自问。

  “你没瞎,是我瞎了,见你一个柔弱小女生,就没了防备心,居然被抓到这个地方来。”林寒无奈地说。

  “这是哪里?”

  “你问我?该我问你才对吧?”

  “可是,我没抓你,那白雾一闪,我就晕了。”

  “校服可是你的。”

  “但是你捡起来才炸的。”

  ……

  两个人互相质疑,连一丝丝信任感都没有。

  林寒以为着了方静的道儿,被迷倒抓来。

  方静则以为是林寒下手,将她迷倒关在这个黑乎乎的地方,不知道想干什么。

  监控被砸烂之后,整个房间连一点光源都没有,真正的暗无天日。

  以方静看来,完全看不见东西,和瞎了没什么区别。

  “真不是你把我关起来的?”方静疑心问道。

  “当然不是,不然我为什么也关在这里?”

  “万一你想一起关进来,然后趁着这地方黑不见人,想对我不轨呢?”

  “那我会把自己双手用铁链拴住?”林寒将铁链摇的咣当作响。

  方静听到了铁链的声音,奇怪地爬过来。

  她那副一边伸手在空中寻摸,一边向前爬的样子,真的和盲人没什么区别。

  林寒拥有夜视眼,看得一清二楚,逗得哈哈大笑。

  这笑声吓到了方静,她不再向前爬,跪在原地:“就知道你有阴谋,说不定你戴着夜视仪偷看我,等我爬过去,就对我不怀好意!”

  “我……”林寒没想到,自己在这个囚牢里,还能再一次受到不白之冤。

  “如果我真想不轨,你就算离得再远,逃得出这个石头做的囚牢吗?还不是几步路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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