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光束，撕裂空气。
不是快，是存在的否定。
它经过的地方，光线扭曲，声音消失，
连灰尘都被从“存在”的名单上直接抹去，留下一道绝对的、令人心悸的**“无”的轨迹**。
一道射向悬浮的蔚蓝晶体——“水源之核”。
一道射向林玄眉心。
林玄全身的细胞都在尖叫！
剑心通明以前所未有的强度示警：不能接！不能碰！
这和之前那些带着“饥渴”、“吞噬”属性的能量完全不同！
这是更根源的、更接近“墟”之本源的——“抹除”！
身体的本能快过思考。
面对射向眉心的漆黑光束，
林玄没有选择硬撼，
更没有用剑意去斩——那很可能连剑意本身都会被“抹除”！
他做了一个近乎违背物理规律的动作。
左脚为轴，右脚猛蹬旁边货架！
金属货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林玄整个人以左脚尖为中心，如同陀螺般瞬间旋转、后仰！
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
咻——！
漆黑光束擦着他的鼻尖飞过，命中他身后一排货架。
那排堆满陶罐碎片的货架，连同上面的东西，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不是碎裂，不是融化，是像被橡皮擦从画纸上擦掉一样，彻底不见。
原地只剩下一个边缘光滑、如同镜子般反光的不规则空洞，能看到后面另一排货架。
林玄甚至能感觉到，刚被擦过的皮肤，传来一阵冰冷的、仿佛连“感觉”本身都要被夺走的麻木感！
另一边，射向“水源之核”的漆黑光束，也到了！
苏云晚就在晶体附近！
她咬牙，造化之力全力爆发，试图在晶体前构筑层层生命屏障！
“别硬挡！”林玄急喝。
但已经晚了！
漆黑光束撞上翠绿屏障。
嗤——
如同热刀切入黄油，不，比那更彻底。
生命屏障连“阻挡”的资格都没有，接触的瞬间就直接“湮灭”为无。
光束几乎不受影响，继续射向晶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那枚“水源之核”仿佛有灵性般，蔚蓝光芒一涨，自行向旁边横移了半尺！
漆黑光束擦着晶体边缘掠过，同样在后方墙壁上“擦”出了一个深邃的空洞。
“好险！”
林玄一个翻身站稳，额角沁出冷汗。
刚才那一下闪避看似简单，实则对时机、对身体控制的要求苛刻到了极点。
慢零点零一秒，他的脑袋就和那货架一个下场。
苏云晚也脸色发白，她的造化之力在那漆黑光束面前，效果微乎其微。
“哗！反应很快嘛！”
梅菲斯特依旧挂着那副令人厌恶的温和笑容，轻轻拍了拍手。
“能躲开‘归零射线’，不愧是能引起‘上面’注意的‘变量’。”
他目光饶有兴趣地在林玄身上打量。
“你的力量体系……很有趣。不是单纯的生命能量，也不是那些粗浅的信仰神力，更接近……‘规则’的运用？有意思。”
林玄没空听他废话，眼神紧紧锁住那两名再次抬起手、指尖重新凝聚漆黑光芒的傀儡随从。
同时，他分出一丝心神关注着那枚自动悬浮、似乎有些灵性的“水源之核”。
“梅菲斯特？”林玄开口，声音冷冽。
“‘深渊之眼’的副会长？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召唤‘饥渴之神’，抽取钥匙的力量，现在又用这种‘抹除’武器……你们的‘盛宴’，就是要把一切都变成‘虚无’？”
“哈哈哈……”
梅菲斯特奸笑起来，用文明杖轻轻点着地面。
“年轻人，格局不要那么狭隘。‘虚无’并非终点，而是……回归。回归到一切开始之前，那至高的、纯净的、无差别的‘混沌’。”
他的眼神变得狂热。
“秩序带来纷争，生命带来欲望，文明带来污染。看看这个世界，多么丑陋，多么臃肿。我们的‘盛宴’，是一场伟大的净化。剥去所有冗余的‘存在’，让宇宙重回最初的宁静。而‘墟’，正是这场净化的最终形态，是通往‘混沌’的门扉。”
“疯子。”苏云晚咬牙道。
“疯子？不，不，不，我们是清醒者。”梅菲斯特摇头。
“当然，净化需要燃料。这些‘界钥’，这些残留的古神权柄，是上好的燃料，能加速‘墟’的扩散，让盛宴更早进入高潮。就像这枚‘水源之核’……”
他再次抬起文明杖。
两名傀儡随从立马从指尖中发出漆黑光芒，
这次不是射线，而是扩散成两片缓慢推进的黑暗区域，
分别朝着林玄和苏云晚，以及那枚“水源之核”笼罩过去！
更麻烦的是，那四个被“水源”概念冲击重伤的“深渊之眼”成员，
此刻也挣扎着爬起，重新催动手中破损的肉瘤，释放出稀薄但仍旧危险的暗红能量丝线，从侧翼骚扰！
前有“虚无”帷幕推进，侧有“饥渴”丝线缠绕，后方是墙壁！
汉森博士早就吓晕过去。
林玄大脑此时快速运转剑心通明，并疯狂计算着黑暗帷幕推进的速度、角度，以及侧翼丝线的轨迹。
硬闯？剑意可能被“虚无”湮灭。
后退？无路（后方是墙壁）。
上面？仓库层高有限，黑暗帷幕可以轻易覆盖。
怎么办？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那枚静静悬浮的“水源之核”上。
蔚蓝色的水光流淌，散发出纯净的生命源初气息……
与那推进的、吞噬一切的“虚无”黑暗，形成了极致对立。
“对立……”
一道灵光，如同闪电般劈入林玄脑海！
“云晚！”林玄低吼。
“全力催动你的造化之力，注入那枚晶体！不要防御，全部注入！引导它的力量！”
苏云晚虽然不清楚林玄的想法和意图，但对他的信任压倒了一切。
她立刻放弃防御姿态，双手虚按向“水源之核”。
体内所剩不多的造化之力毫无保留地汹涌而出，
翠绿的光芒如同溪流汇入大海，注入那蔚蓝晶体之中！
嗡——！
得到苏云晚充满生命创造气息的造化之力滋养，
“水源之核”猛然一颤，发出的蔚蓝光芒瞬间暴涨！
光芒不再柔和，而是变得汹涌澎湃，
仿佛有一条浩荡的远古河流虚影在晶体周围浮现！
水汽弥漫，甚至隐隐传来浪涛之声！
“就是现在！”林玄眼神锐利如剑，迅速行动起来！
但他不是冲向黑暗帷幕，也不是攻击傀儡随从。
他到底要干什么？
不是快，是存在的否定。
它经过的地方，光线扭曲，声音消失，
连灰尘都被从“存在”的名单上直接抹去，留下一道绝对的、令人心悸的**“无”的轨迹**。
一道射向悬浮的蔚蓝晶体——“水源之核”。
一道射向林玄眉心。
林玄全身的细胞都在尖叫！
剑心通明以前所未有的强度示警：不能接！不能碰！
这和之前那些带着“饥渴”、“吞噬”属性的能量完全不同！
这是更根源的、更接近“墟”之本源的——“抹除”！
身体的本能快过思考。
面对射向眉心的漆黑光束，
林玄没有选择硬撼，
更没有用剑意去斩——那很可能连剑意本身都会被“抹除”！
他做了一个近乎违背物理规律的动作。
左脚为轴，右脚猛蹬旁边货架！
金属货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林玄整个人以左脚尖为中心，如同陀螺般瞬间旋转、后仰！
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
咻——！
漆黑光束擦着他的鼻尖飞过，命中他身后一排货架。
那排堆满陶罐碎片的货架，连同上面的东西，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不是碎裂，不是融化，是像被橡皮擦从画纸上擦掉一样，彻底不见。
原地只剩下一个边缘光滑、如同镜子般反光的不规则空洞，能看到后面另一排货架。
林玄甚至能感觉到，刚被擦过的皮肤，传来一阵冰冷的、仿佛连“感觉”本身都要被夺走的麻木感！
另一边，射向“水源之核”的漆黑光束，也到了！
苏云晚就在晶体附近！
她咬牙，造化之力全力爆发，试图在晶体前构筑层层生命屏障！
“别硬挡！”林玄急喝。
但已经晚了！
漆黑光束撞上翠绿屏障。
嗤——
如同热刀切入黄油，不，比那更彻底。
生命屏障连“阻挡”的资格都没有，接触的瞬间就直接“湮灭”为无。
光束几乎不受影响，继续射向晶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那枚“水源之核”仿佛有灵性般，蔚蓝光芒一涨，自行向旁边横移了半尺！
漆黑光束擦着晶体边缘掠过，同样在后方墙壁上“擦”出了一个深邃的空洞。
“好险！”
林玄一个翻身站稳，额角沁出冷汗。
刚才那一下闪避看似简单，实则对时机、对身体控制的要求苛刻到了极点。
慢零点零一秒，他的脑袋就和那货架一个下场。
苏云晚也脸色发白，她的造化之力在那漆黑光束面前，效果微乎其微。
“哗！反应很快嘛！”
梅菲斯特依旧挂着那副令人厌恶的温和笑容，轻轻拍了拍手。
“能躲开‘归零射线’，不愧是能引起‘上面’注意的‘变量’。”
他目光饶有兴趣地在林玄身上打量。
“你的力量体系……很有趣。不是单纯的生命能量，也不是那些粗浅的信仰神力，更接近……‘规则’的运用？有意思。”
林玄没空听他废话，眼神紧紧锁住那两名再次抬起手、指尖重新凝聚漆黑光芒的傀儡随从。
同时，他分出一丝心神关注着那枚自动悬浮、似乎有些灵性的“水源之核”。
“梅菲斯特？”林玄开口，声音冷冽。
“‘深渊之眼’的副会长？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召唤‘饥渴之神’，抽取钥匙的力量，现在又用这种‘抹除’武器……你们的‘盛宴’，就是要把一切都变成‘虚无’？”
“哈哈哈……”
梅菲斯特奸笑起来，用文明杖轻轻点着地面。
“年轻人，格局不要那么狭隘。‘虚无’并非终点，而是……回归。回归到一切开始之前，那至高的、纯净的、无差别的‘混沌’。”
他的眼神变得狂热。
“秩序带来纷争，生命带来欲望，文明带来污染。看看这个世界，多么丑陋，多么臃肿。我们的‘盛宴’，是一场伟大的净化。剥去所有冗余的‘存在’，让宇宙重回最初的宁静。而‘墟’，正是这场净化的最终形态，是通往‘混沌’的门扉。”
“疯子。”苏云晚咬牙道。
“疯子？不，不，不，我们是清醒者。”梅菲斯特摇头。
“当然，净化需要燃料。这些‘界钥’，这些残留的古神权柄，是上好的燃料，能加速‘墟’的扩散，让盛宴更早进入高潮。就像这枚‘水源之核’……”
他再次抬起文明杖。
两名傀儡随从立马从指尖中发出漆黑光芒，
这次不是射线，而是扩散成两片缓慢推进的黑暗区域，
分别朝着林玄和苏云晚，以及那枚“水源之核”笼罩过去！
更麻烦的是，那四个被“水源”概念冲击重伤的“深渊之眼”成员，
此刻也挣扎着爬起，重新催动手中破损的肉瘤，释放出稀薄但仍旧危险的暗红能量丝线，从侧翼骚扰！
前有“虚无”帷幕推进，侧有“饥渴”丝线缠绕，后方是墙壁！
汉森博士早就吓晕过去。
林玄大脑此时快速运转剑心通明，并疯狂计算着黑暗帷幕推进的速度、角度，以及侧翼丝线的轨迹。
硬闯？剑意可能被“虚无”湮灭。
后退？无路（后方是墙壁）。
上面？仓库层高有限，黑暗帷幕可以轻易覆盖。
怎么办？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那枚静静悬浮的“水源之核”上。
蔚蓝色的水光流淌，散发出纯净的生命源初气息……
与那推进的、吞噬一切的“虚无”黑暗，形成了极致对立。
“对立……”
一道灵光，如同闪电般劈入林玄脑海！
“云晚！”林玄低吼。
“全力催动你的造化之力，注入那枚晶体！不要防御，全部注入！引导它的力量！”
苏云晚虽然不清楚林玄的想法和意图，但对他的信任压倒了一切。
她立刻放弃防御姿态，双手虚按向“水源之核”。
体内所剩不多的造化之力毫无保留地汹涌而出，
翠绿的光芒如同溪流汇入大海，注入那蔚蓝晶体之中！
嗡——！
得到苏云晚充满生命创造气息的造化之力滋养，
“水源之核”猛然一颤，发出的蔚蓝光芒瞬间暴涨！
光芒不再柔和，而是变得汹涌澎湃，
仿佛有一条浩荡的远古河流虚影在晶体周围浮现！
水汽弥漫，甚至隐隐传来浪涛之声！
“就是现在！”林玄眼神锐利如剑，迅速行动起来！
但他不是冲向黑暗帷幕，也不是攻击傀儡随从。
他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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