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依旧把头靠在我的手臂上,重复着短浅的呼吸。

  连忙检查它的hp,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剩下不到两成,而且似乎仍然以极缓慢的速度持续减少着。

  ——驯兽师的鞭子涂了毒吗?

  刚刚冒出这样的想法就被我否决掉了。

  如果是中毒了,应该会显示异常状态图标,没有理由用毒让接下来将出赛的怪物变弱。

  那么这种持续伤害【dot\/点】应该是源自某种【隐藏异常状态】。

  然后像这样的状态,通常会因为任务的需求被隐藏起来。如此一来……

  “……是因为染料的缘故吗?”

  我以压抑的声音这么叫完后就撑起上半身。

  方才为了强行突破后院,我把从驯兽师那里缴获的【卢布拉碧乌姆花的染料】朝卫兵们丢出去了。

  原本是想只要能让他们手忙脚乱几秒钟罢了,但Npc们却按住双眼在地上不停痛呼并打滚……

  从那种模样来看,染料应该具有某种毒性,眼睛或伤口沾染到的话将会承受持续伤害。

  也就是说,野犬因为在全身毛皮涂满染料的状态下遭到鞭打,hp才会持续减少。立刻把牠运到河边把染料洗掉的话?!

  等等……如果只用一般的水就能洗掉的话,妮露妮尔就不会要制作脱色剂了。

  无法除去染料的话就愈合伤口,也就是暂时先让hp完全恢复的话,伤害应该就会停止。

  我急忙打开道具栏,回收丢在一旁的面具后就实体化回复药水。拔开木栓后将其靠近野犬的嘴巴。

  “乖,把这个喝了。”

  但是野犬只是嗅了嗅药水便将头转向一边,十分嫌弃(人性化)地吐出舌头做出反胃的姿态。

  ——我去,这家伙成精了么?这么嫌弃回复药水么?

  但仔细想一想,我就明白了过来。

  初次品尝这里的回复药水时,那种不太令人舒服的口感与微弱的气味确实让人不舒服。更别提比人类嗅觉灵敏几千倍以上的犬科动物了……

  “……服了你了!”

  我不爽的将塞子从新按回药水瓶,又一次滑动道具栏取出为数不多的丹瓶子。

  当两根手指夹出一枚圆滚滚带有香气的丹药后,野犬也是立马回头狂秀。

  张开的大嘴里舌头翻卷在外,粘稠的唾液不停从上面滑落,含糊不清的“嗷嗷”叫声更是不停。

  “别叫了——!你想把他们再一次吸引过来吗?”

  野犬闻言,立马停止了呜咽。但是眼珠子还是直勾勾盯着我手指尖的药丸。

  ——真的能听得懂人话?它的智商到底有多高?!嗯,应该跟训练过的德牧差不多吧……?

  感觉诧异的我,还是疑虑的将丹药放到了它伸出的舌头上。就见它的舌头如同大象的鼻子那般,卷了起来并送入喉咙深处。

  咕噜——!

  轻微的吞咽声响起,代表着丹药入腹。

  它头顶的hp也是增加了四成之多,停留在黄色与绿色之间的区域。

  我刚想松一口气,就听到呜咽声响起。抬头注视了一眼hp条后,果然——hp还是持续往下掉着呢!

  而且从掉血速度来计算看,只需要三十分钟的时间就可能回到原来的地方,也就是两成……也就是说,白白浪费了丹药。

  ……………………………………

  ——这该如何是好?!

  因为自己一时冲动救了野犬,然后一路逃到这里,结果只是白费工夫吗?不对,把暴露柯尔罗伊家作弊的机会毁掉了,不只是白费功夫,可以说是得不偿失了。

  该如何向任务承接人阿尔戈、委托人妮露妮尔与琪欧以及一起收集脱色剂材料的女人道歉才好呢……

  “啊!对了!”

  我的嘴里再次发出细微的叫声。

  说不定还有另一个能拯救野犬的办法。虽然实现的可能性很低,但这时候放弃的话我将会无法原谅自己。

  操作依然开着的视窗,写了一封讯息并且传送出去。

  一边安抚野犬的脖子一边等待,不到两分钟就收到回信。看完后轻呼了一口气,把刚才的药瓶收回道具栏,换成将水壶实体化。

  “乖,你先喝点水吧。”

  在手掌里倒了一些水并将其靠近野犬的嘴边,它就稍微抬起头来一点一点地舔着。

  不过光是这样hp当然不会回复,持续伤害也不会停止。

  虽然想着至少把仍吊着断掉铁链的铁项圈解开,但接合部用了螺丝锁住,用手指转了一下发现根本纹风不动。

  野犬喝完水后再次瘫软,把它的头放到膝盖上后,我就静静地等待着。

  原本认为再怎么快也得花上三十分钟,不过听见踏着草皮的脚步声时,是在我传送讯息过了十五分钟之后。

  从枝叶的缝隙之间往上看向山丘,目视到两道笔直从斜坡下来的人影。对方应该看不见待在草丛中的我,是根据显示在地图上的现在位置标志跑过来,不过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让颜色浮标出现并且读取姓名。

  走在前面的绿色玩家浮标是【Argo】。但后面的浮标是黄色,名字是【Kio】。

  “原来是她啊…………”

  我确认野犬的hp后,急忙从树丛里爬起来。

  “阿尔戈,在这边!”

  罩着平常那件连帽斗篷的情报贩子随即小跑步往挥着手的我靠近。

  “兄长大人啊,你……”

  当她以傻眼的表情说到这里,我便用一句“不好意思,详细情形之后再说”来打断她,接着面向琪欧。

  以流畅脚步走下山丘的高挑女仆,依然是身穿胸甲、装甲裙子,腰间挂着穿甲剑的武装状态。侧分的头发底下的脸庞,露出至今为止最为严峻的表情。

  在不由得立正不动的我面前停下脚步后,琪欧便说道。

  “紫英先生!潜入柯尔罗伊家的厩舍,把那只赭色野犬带出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之后会详细说明。现在没有时间了,请问我拜托的东西带来了吗?”

  “……在这里。”

  琪欧从挂在皮带上的大型皮革腰包中取出形状类似葡萄酒瓶的容器……不对,仔细一看才发现根本是喝完的酒瓶。

  装填到木栓下方的乳白色液体在阳光照射下发出珍珠般光芒。从瓶子的大小来判断,应该有五六百毫升的样子。

  “这就是脱色剂?不是说只能熬出一小瓶的分量?”

  “哼。按照预定熬煮三个小时,就会变成三分之一的量了。不过就算是这种状态,只要把全部的量用掉效果也几乎一样。”

  如此回答的琪欧,视线从右手的瓶子移到我的脸上,说出了理所当然的疑问。

  “妮露妮尔小姐要我带过来,便遵从了她的命令……不过把野犬从厩舍带出来的话,为什么需要脱色剂?事到如今把它的毛皮恢复成原状根本没有意义吧?”

  “是这样没错……”

  一瞬间烦恼着该如何说明后,我就对琪欧与阿尔戈说道。

  “麻烦你们等一下。”

  迅速环视周围,确认没有任何人之后,我再次潜入草丛内。

  野犬依然横躺在短短的草皮上。hp条剩下30%。感觉随着残量变少,减少的速度也降低了。

  “希望可以帮到你吧。”

  说出自己也没有绝对信心的鼓励后,我就在趴着的情况下把双手插到野犬身体底下,以手肘与膝盖把它的身体翻过来。然后就这样爬出树丛,抱着野犬站起来的瞬间——

  “呜哇!”

  阿尔戈发出这样的声音并急速飞退。原本心想“面对濒死的狗也太夸张了吧”,不过仔细思考后就又觉得这家伙是货真价实的怪物,会有这种反应也是理所当然。

  由于琪欧没有任何动摇,我便快步靠近她,以不在意礼貌的口气说明。

  “用来帮这家伙皮毛染色的【卢布拉碧乌姆花的染料】好像有毒性,毒从伤口进入身体,不立刻用脱色剂把染料洗掉的话……这样下去它必死无疑。”

  听到这里的瞬间,琪欧就皱起柳眉。但那并非我讲话口气不礼貌的缘故,也不是担心野犬的安危。

  “【卢布拉碧乌姆】……吗?那种花确实有毒。应该是找不到其他颜色合适的染料吧?不过真没想到会用如此危险的东西。”

  “嗯,所以才想用那个脱色剂……”

  “为什么?”

  “嗯?”

  琪欧以严厉的声音质问愣住的我。

  “为什么要救那只野犬?那家伙跟人类饲养的猫、狗或者牛马不一样,是货真价实的怪物。现在虽然仍受到巴达恩?柯尔罗伊的使役术支配,但法术失效后即使在这种状态下也会试着咬碎你的喉咙吧?

  就算法术没有失效,现在也不能把它送回柯尔罗伊家的厩舍,既然被怀疑可能是那库特伊家干的好事,也没办法由妮露妮尔小姐重新支配并且参赛了。使用贵重的脱色剂来救牠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是我在冲进笼牢时、逃到这里时,还有在此等待阿尔戈时都反覆问自己的问题。

  结果我所做的事情没有合理的理由……硬要说的话——

  “……因为如果Asuna在这里的话,她绝对会这么做。”

  呢喃般这么回答完,琪欧便瞬间眯起眼睛,以刺探的视线望着我的眼睛。

  “为什么能如此肯定?既然她跟你同样是冒险者,在抵达【窝鲁布达】之前应该杀掉难以数计的怪物了才对。那些怪物跟你所抱的野犬有什么不同?”

  “或许是骄傲与尊严之类的吧。”

  “你说尊严……?”

  “我跟Asuna她们至今为止打倒的怪物,都是在万全状态下,没有受到任何人指使就对我们发动赌上性命的战斗。

  我确实杀了太多怪物,但反过来说我也有丧命的可能性,实际上也有过一次濒死的体验……

  但是,这家伙就不是了。在地下厩舍的笼牢里被铁链绑着,而且涂上毒染料,还遭到驯兽师鞭打。在对等条件下战斗并加以杀害,跟对单方面遭虐待的家伙见死不救是不一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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