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谁？”
中年女人从摇椅上起身，上下打量着院门口的凌欢妩，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司令扭头一眼就认出了凌欢妩。
他大吃一惊，让一旁的阿姨请凌欢妩进来。
穿过满是水仙花的四合院院子，凌欢妩在窗明几净错落有致的客厅里和赵司令两口子相对而坐。
赵庭国笑着同妻子介绍，“这位就是二狗那娃娃亲对象，二狗不在了，我就让大狗履行他爷爷当年订的婚约了，这姑娘是个好同志！”
楚梅登时沉下脸，一个眼刀子过去的同时，怒骂声随之响起，“姓赵的，你疯啦？那是咱二狗的未婚妻，你怎么能抢了送给大狗呢？你难道不知道二狗让了多少东西给他哥，你现在还想把他最爱的唯一争的让给他？”
“我跟你说几百遍，二狗肯定是被大狗害死的……”
楚梅越骂越激动，整个人俨然就是一个弄丢孩子的发疯母亲形象。
全程，那个在外头说一不二、冷漠严厉的赵庭国只是低着头听老婆训，完全就是一个老婆奴。
凌欢妩却有始至终没去听两人的说话内容。
只是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一旁客厅墙上挂着的那幅扩大的黑白全家福，眼里满是迷茫。
照片里两公婆中间坐着两个小孩。
个头小一点的，明显就是赵二狗。
八岁的模样，照片里在两个大人衬托下，二狗不过是个半大孩子。
眉眼已经透着几分俊气，咧嘴笑时露出两颗小虎牙，脸蛋圆嘟嘟的，是个小胖墩。
那股又萌又精神的模样，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揉揉他的头。
可也正是这么个小男孩，凌欢妩却觉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很久以前两人就认识一般。
她脑瓜子一直搜索回忆，却始终记不起到底在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个小男孩。
“赵司令……”
凌欢妩打断楚梅的训话，深吸一口气说明今天的来意。
“今天我是来询问一下有关周九震团长的事，他被捕，是您授意的吗？”
原本还在训人的楚梅神情一顿，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神经质问出一句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问题，“周九震团长？他是谁？有多大了？老赵你为什么要抓他？”
赵庭国安抚了楚梅几句，便示意凌欢妩到一旁。
凌欢妩看着眼前大人物上一秒对自己妻子柔情蜜意，转头下一秒对她沉了脸，真是愈发惊叹这大人物怎么连性子都越看越像周九震。
“凌同志，周同志他自个上次在礼堂里承诺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就脱掉一身军装，我并没有打击报复，只不过是公事公办让他接受审查而已！”
赵司令有点恼了，此时态度也不像先前那般温和。
他的底线就是自己妻子。
可眼前这小姑娘却在自己妻子面前好像在指摘他滥用私情。
“我们已经找人了解过了，那双从京翔宿舍搜出来的鞋子压根不是京翔的，所以并不能作为证据定京翔的罪，周团长这种行为已构成诬陷罪……”
“他没有诬陷赵京翔同志，”凌欢妩打断赵司令的话，眼里满是坚定，“是我亲眼看到的！就是他闯进合作社想对我图谋不轨的！”
赵庭院瞪圆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不不，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大狗从小到大都没跟姑娘家打过交道，连猪肉都嫌弃吃母猪，你跟我他欺负你？”
凌欢妩见他不信，还想说什么。
恰时，楚梅神经质般探头插入两人中间，拿着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递到凌欢妩面前，用吴侬软语的腔调说着最令人心碎破防的话，“这位姑娘，你有没见到我家二狗啊，他叫赵京振，长得端正肉嘟嘟的，老可爱了，可是八岁那年他走丢了，你要是有见到他，可以打我家电话……”
凌欢妩看着女人手中照片上刚刚那胖嘟嘟小男孩的模样，只觉得愈发熟悉了。
赵司令赶忙去拉楚梅，原本愤怒的神色被担忧取而代之，“媳妇儿，这小姑娘哪会认识二狗，跟我进去吧。”
他拉着找孩子已经找疯魔的妻子往里走，回头对凌欢妩下了逐了令，“凌同志，你赶紧回吧，我妻子犯病了，就恕我不招待了。”
可被拉走的楚梅依旧如机械般说着这些年不知同多少人说过的重复话，“对了，我家二狗他屁股上有一小块心型胎记，还有他力气特别大……”
直到楚梅被赵庭国半抱着进了屋，凌欢妩依旧僵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震惊地瞪圆了脸。
脑中终于出现一个和刚刚照片上一样的小男孩胖乎乎的面庞。
她记得当时她才五岁。
许多记忆早已不记得。
只有一两件事印象深刻。
那时候她还是凌父凌欢的掌心宝，天天被凌母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门到处溜达。
那天她穿了漂亮的小洋裙，坐在公园小河边对河臭美，眨着扑闪扑闪的大眼感叹自己的美貌。
谁知，脚底下的小皮鞋一滑，整个人狼狈掉进河中。
就在她上下扑腾，以为小命就要交代在这时，一个胖乎乎的小哥哥一个猛扎子从小桥上掉入水中。
把在水中挣扎的她砸得晕头转向，直接沉入水底。
后来，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被那个胖乎乎的小哥哥掐着她的小肚腩上了岸。
回到岸上，迷迷糊糊间那小胖哥还嘴对嘴亲了她。
当时小胖哥亲完她，就蹲在岸边嚎啕大哭。
那时的凌欢妩虽然小，但好歹也晓得人家小胖哥救了她。
她迷迷瞪瞪想拉拉小胖哥的手，却不知怎么回事扯掉了小胖哥的裤子，露出了他的屁股蛋。
她记得清清楚楚，上面赫然是一块褐色心形胎记。
后来她醒来，一直想找到这个救命恩人，却一直没找到。
现在想来，当年那个小胖哥就是赵司令丢失的小儿子，她正宗的娃娃亲对象。
凌欢妩眼见赵司令两公婆进屋，阿姨将她请出了屋，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事告诉他们。
四合院外头的石头巷里人来人往，凌欢妩漫无目的走着，想怎样才能找到关键证据坐实赵京翔曾入室图谋不轨。
蓦地，凌欢妩脚步顿住，看着蹲在墙角露出半个屁股玩捡石头游戏的小男娃瞪大了眼睛，脑袋如醍醐灌顶般清晰起来。
她好像……找到了真正的赵二狗！
中年女人从摇椅上起身，上下打量着院门口的凌欢妩，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司令扭头一眼就认出了凌欢妩。
他大吃一惊，让一旁的阿姨请凌欢妩进来。
穿过满是水仙花的四合院院子，凌欢妩在窗明几净错落有致的客厅里和赵司令两口子相对而坐。
赵庭国笑着同妻子介绍，“这位就是二狗那娃娃亲对象，二狗不在了，我就让大狗履行他爷爷当年订的婚约了，这姑娘是个好同志！”
楚梅登时沉下脸，一个眼刀子过去的同时，怒骂声随之响起，“姓赵的，你疯啦？那是咱二狗的未婚妻，你怎么能抢了送给大狗呢？你难道不知道二狗让了多少东西给他哥，你现在还想把他最爱的唯一争的让给他？”
“我跟你说几百遍，二狗肯定是被大狗害死的……”
楚梅越骂越激动，整个人俨然就是一个弄丢孩子的发疯母亲形象。
全程，那个在外头说一不二、冷漠严厉的赵庭国只是低着头听老婆训，完全就是一个老婆奴。
凌欢妩却有始至终没去听两人的说话内容。
只是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一旁客厅墙上挂着的那幅扩大的黑白全家福，眼里满是迷茫。
照片里两公婆中间坐着两个小孩。
个头小一点的，明显就是赵二狗。
八岁的模样，照片里在两个大人衬托下，二狗不过是个半大孩子。
眉眼已经透着几分俊气，咧嘴笑时露出两颗小虎牙，脸蛋圆嘟嘟的，是个小胖墩。
那股又萌又精神的模样，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揉揉他的头。
可也正是这么个小男孩，凌欢妩却觉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很久以前两人就认识一般。
她脑瓜子一直搜索回忆，却始终记不起到底在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个小男孩。
“赵司令……”
凌欢妩打断楚梅的训话，深吸一口气说明今天的来意。
“今天我是来询问一下有关周九震团长的事，他被捕，是您授意的吗？”
原本还在训人的楚梅神情一顿，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神经质问出一句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问题，“周九震团长？他是谁？有多大了？老赵你为什么要抓他？”
赵庭国安抚了楚梅几句，便示意凌欢妩到一旁。
凌欢妩看着眼前大人物上一秒对自己妻子柔情蜜意，转头下一秒对她沉了脸，真是愈发惊叹这大人物怎么连性子都越看越像周九震。
“凌同志，周同志他自个上次在礼堂里承诺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就脱掉一身军装，我并没有打击报复，只不过是公事公办让他接受审查而已！”
赵司令有点恼了，此时态度也不像先前那般温和。
他的底线就是自己妻子。
可眼前这小姑娘却在自己妻子面前好像在指摘他滥用私情。
“我们已经找人了解过了，那双从京翔宿舍搜出来的鞋子压根不是京翔的，所以并不能作为证据定京翔的罪，周团长这种行为已构成诬陷罪……”
“他没有诬陷赵京翔同志，”凌欢妩打断赵司令的话，眼里满是坚定，“是我亲眼看到的！就是他闯进合作社想对我图谋不轨的！”
赵庭院瞪圆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不不，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大狗从小到大都没跟姑娘家打过交道，连猪肉都嫌弃吃母猪，你跟我他欺负你？”
凌欢妩见他不信，还想说什么。
恰时，楚梅神经质般探头插入两人中间，拿着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递到凌欢妩面前，用吴侬软语的腔调说着最令人心碎破防的话，“这位姑娘，你有没见到我家二狗啊，他叫赵京振，长得端正肉嘟嘟的，老可爱了，可是八岁那年他走丢了，你要是有见到他，可以打我家电话……”
凌欢妩看着女人手中照片上刚刚那胖嘟嘟小男孩的模样，只觉得愈发熟悉了。
赵司令赶忙去拉楚梅，原本愤怒的神色被担忧取而代之，“媳妇儿，这小姑娘哪会认识二狗，跟我进去吧。”
他拉着找孩子已经找疯魔的妻子往里走，回头对凌欢妩下了逐了令，“凌同志，你赶紧回吧，我妻子犯病了，就恕我不招待了。”
可被拉走的楚梅依旧如机械般说着这些年不知同多少人说过的重复话，“对了，我家二狗他屁股上有一小块心型胎记，还有他力气特别大……”
直到楚梅被赵庭国半抱着进了屋，凌欢妩依旧僵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震惊地瞪圆了脸。
脑中终于出现一个和刚刚照片上一样的小男孩胖乎乎的面庞。
她记得当时她才五岁。
许多记忆早已不记得。
只有一两件事印象深刻。
那时候她还是凌父凌欢的掌心宝，天天被凌母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门到处溜达。
那天她穿了漂亮的小洋裙，坐在公园小河边对河臭美，眨着扑闪扑闪的大眼感叹自己的美貌。
谁知，脚底下的小皮鞋一滑，整个人狼狈掉进河中。
就在她上下扑腾，以为小命就要交代在这时，一个胖乎乎的小哥哥一个猛扎子从小桥上掉入水中。
把在水中挣扎的她砸得晕头转向，直接沉入水底。
后来，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被那个胖乎乎的小哥哥掐着她的小肚腩上了岸。
回到岸上，迷迷糊糊间那小胖哥还嘴对嘴亲了她。
当时小胖哥亲完她，就蹲在岸边嚎啕大哭。
那时的凌欢妩虽然小，但好歹也晓得人家小胖哥救了她。
她迷迷瞪瞪想拉拉小胖哥的手，却不知怎么回事扯掉了小胖哥的裤子，露出了他的屁股蛋。
她记得清清楚楚，上面赫然是一块褐色心形胎记。
后来她醒来，一直想找到这个救命恩人，却一直没找到。
现在想来，当年那个小胖哥就是赵司令丢失的小儿子，她正宗的娃娃亲对象。
凌欢妩眼见赵司令两公婆进屋，阿姨将她请出了屋，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事告诉他们。
四合院外头的石头巷里人来人往，凌欢妩漫无目的走着，想怎样才能找到关键证据坐实赵京翔曾入室图谋不轨。
蓦地，凌欢妩脚步顿住，看着蹲在墙角露出半个屁股玩捡石头游戏的小男娃瞪大了眼睛，脑袋如醍醐灌顶般清晰起来。
她好像……找到了真正的赵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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